陈少安道:
“自然知道,只不过这防线只是徒有其表,只需要从阿登防线突破,就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配合着钳形攻势,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法军的马奇诺防线击穿。
法国人想要再重现一战堑壕战的作战形式,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样说完,陈少安便又开始具体地分析起来。
因为这种话,谁都会说,但是想要分析整个行动的可行性,就需要考验一个人的水平了。
陈少安滔滔不绝地讲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甚至连法国人大概什么时间点就会选择投降都说了出来。
一开始的弗朗茨,也带着几分质疑,但是陈少安所说的细节,实在是过于细致了。
不止如此,对于军事行动的策划,还有各种备选方案的部署等等,简直要比他们总参谋部做出来的方案都要更加值得信服。
一番话说完之后,弗朗茨看着嗓音都有些沙哑的陈少安,竟然主动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口水休息一下,我需要消化一下你所说的内容。”
这么说着,他就将这杯水,直接双手端到陈少安面前。
陈少安也没客气,接过这杯水,一饮而尽道:
“先生,时候不早了,代表团的人可能已经离开了,我对德国不是很熟悉,还要尽快赶回酒店才行。”
弗朗茨听了,微微一笑道:
“不必着急,我们再聊一会儿,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去。”
“也好,给您添麻烦了。”
陈少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道。
弗朗茨呵呵一笑道:
“你有着亚洲人的谦逊,也有着日耳曼人一般的智慧,我非常欣赏你,如果有可能得话,过几日我可能还要派人去接你。”
“随时恭候。”
陈少安这样说道。
两人促膝长谈到半夜,陈少安这才被弗朗茨派遣专车送到酒店。
酒店楼上,平野瑶在窗户边缘,看着从下方汽车走出的陈少安。
“是德国军方的车辆,他被德国军方拉去做什么了?”
平野瑶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疑惑。
陆无名笑眯眯地说道:
“不知道,八成是今天的晚宴上,他对德国人拍的那些马屁,让德国人非常受用吧。”
平野瑶冷冷一笑道:
“可惜我不懂德语,不然的话,倒是真想知道陈少安在晚宴现场说了什么,能让德国人突然对整个代表团都刮目相看,甚至长时间地为这个家伙鼓掌了。”
陆无名便道:
“这家伙倒是非常适合煽动人心,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平野瑶微闭双目,随后道:
“继续盯着这个家伙吧,我总觉得他要做些什么,只不过现在来看,他不是被我们盯着,就是和德国军方的人在一起,目前来说应该还做不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陈少安就随着日方代表团,一起登上了德军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