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绮礼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不请自来的客人,没有丝毫惊讶的模样,或者说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做出其他的反应,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早间课业。
“还真是虚伪的信仰呢,绮礼。”
吉尔伽美什看着他的祷告,嘴角轻挑, 忍不住笑出了声。
“虚假与否,我不敢苟同,但今天的你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呢,Archer。”
言峰绮礼合上了面前的教典,看向了身旁的吉尔伽美什,今天的他脸上一直带着某种不可捉摸的笑容,虽然笑容是可以传染着, 使得周围的气氛舒缓下来,但他却很讨厌吉尔伽美什脸上的笑容。
或者说他讨厌任何人脸上的笑容,这种舒缓气氛的手段与他绝缘,尤其向吉尔伽美什这种性格恶劣的从者,当他的脸上露出那种不可捉摸的笑容时,心里还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东西。
“因为我发现了比圣杯还有趣的东西,那个一文不值的破杯子已经不能再吸引我的注意了。”
吉尔伽美什从王之财宝中取出了酒,他轻轻地摇晃着酒杯,琥珀般的酒液倒映着他猩红的眼眸。
“那还真是让人意外啊,难道说您没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吗?“
“哈哈哈,我的愿望可不是区区圣杯所能实现的,只有庸碌之人才将自己的愿望寄托在外物之上,所以他们才是庸碌之辈。”
看着默然不语地言峰绮礼,他微抿了一口酒液,然后继续说道。
“我想要看到的,是那些胸怀大志却能力卑微之人的挣扎,这虽然很是愚蠢, 但与凡俗的贤明相比, 这种愚蠢却尤为可贵, 无论最后能否自己的愿望,那挣扎的过程都是那么的璀璨与迷人,都是世界上的珍贵宝物。”
“所以说您也在看我的挣扎吗?”
言峰绮礼抬起头来,注视着吉尔伽美什。
“那么我的挣扎能给您带来乐趣吗?”
“哈哈哈,挣扎的可不是只有你一人,绮礼,我所能看到的也不仅仅只有你一人。”
吉尔伽美什昂起头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虽然他表现的很是豪放,但身为王者的他可以完美的驾驭这种气质。
“绮礼,如果你继续迷惘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我在……迷惘?”
言峰绮礼低下头,看着自己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令咒,这些是历代参加圣杯战争被淘汰的御主遗留下来的,本来丢失了御主身份的他已经可以轻松下来,从御主的责任与义务中解脱。
“我在迷惘着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装睡的人,绮礼,你的愿望是什么,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似乎被吉尔伽美什的话触动了心灵, 言峰绮礼回想到了那种愉悦感, 就像干涸的土地被水滋润, 他本能的感觉那就是自己所追求的东西。
“不,那并不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默念着祷言,将那种感觉重新压制了回去。
“哈——现在的你还真是无趣呢,不过你有没有考虑到你会再次获得御主的资格,毕竟你也是有愿望的。”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让别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真正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