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间桐慎二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看到他这副模样,远坂凛心里很是愉悦,简直就像是在三伏天喝了冰可乐一样。
只不过她还是有分寸的,毕竟间桐慎二现在伤成了这个模样,最多也就在言语上气一气对方。
但是还没等她继续说些什么,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门没有锁。”
看到那个人推门而入,远坂凛不仅眯起了眼睛。
“还真是罕见呢,Archer你居然还知道要敲门,是学会了礼貌了吗?”
“这就要去问我的御主了,如果她礼貌的话,我自然也会变的礼貌,我就是这样镜子一般的从者啊。”
Archer摊开了双手,假装无奈的说道。
“哼——”
远坂凛听到了他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自然听出了对方的话外之音。
“对了,这位难道是,你的男……”
这时Archer也注意到了床上躺着的间桐慎二。
“只是受了伤的普通朋友。”
远坂凛率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朋友……”
Archer意味深长的说着,同时看向了间桐慎二,眼中闪烁着同样晦涩的光芒。
“真没想到御主你居然也会有朋友。”
“开什么玩笑。”
远坂凛听到了Archer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说在学园里,本小姐也是偶像派的存在。”
“哦哦,好厉害。”
Archer满是敷衍的拍了拍手。
“算了,不说这些了。”
看到他那副模样,远坂凛深深地吸了口气,恢复成平日里那副优雅端庄的大小姐模样。
“那么,Archer。你能告诉我,你刚才去到哪里去了?”
“很简单,我去外面巡视了一圈。”
Archer理所当然的说着
………
看着远坂凛与Archer的对话,间桐慎二默不作声,那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壮硕青年,应该就是远坂凛召唤出来的从者了吧。
关于圣杯战争的事,他都是从家族的那些记录中了解到的,至于从者他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只不过远坂凛召唤出来的从者,面容怎么看起来与士郎有着几分相似,但那种气质却是有着天差地别,不仅仅如此,他还能感受到那名Archer的从者,对自己似乎存在着某种负面的情绪。
如果对方真的是士郎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那样做的吧。
不过这样的感受也可以理解,毕竟自己只是与圣杯战争无关的人员,还让远坂凛也卷了进来,也许还会面对危险,那个从者对自己不感冒也很正常。
这样想着,间桐慎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他心力憔悴,身体的伤势也是,稍微精神松弛下来,整个人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匹敌的倦意涌了上来,吞没了自己的意识。
不知不觉中,他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觉察到了间桐慎二已经熟睡,远坂凛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然后站起身来。
“走吧,去我的房间。”
………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远坂凛舒舒服服的将自己靠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然后端起了Archer刚刚泡好的红茶,轻轻地啜了一口。
不得不说,Archer泡的红茶还真是美味呢。虽然远坂凛对自己泡红茶的技术很是自信,但与Archer一比,就难免有些相形见绌了。
“巡视有什么发现吗?”
远坂凛捧着红茶,感受着那份温暖从掌心一直渗透到全身,暖洋洋的,让人不免感受到了几分慵懒。
“没,不过倒是发现了几只使魔,然后随手都解决掉了,至于其他的御主,也没有什么消息。”
Archer站在了远坂凛的对面,双臂抱怀依靠在了墙壁上,随意地说着。
“那么Berserker呢?”
“也没有消息,只出现了那么一次,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了。”
“嗯……”
听着Archer的汇报,远坂凛点了点头,面容下意识变得凝重起来。
那个Berserker,毫无疑问是一个劲敌,如果自己想要赢下圣杯战争的话,必须要战胜对方。
“啊,哈———”
一边想着,远坂凛一边伸出手捂住了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建议抵抗的倦意涌了上来,也许是先前释放了多次治愈魔术的缘故。魔术师所使用的小源,是以生命力来转化成魔力,消耗的魔力过多,身体自然会感到疲惫。
不过根据魔术典籍上的记载,神代的魔术师都是直接调动大源的,比神秘衰退的现在方便厉害了不止一筹。
倦意与困意逐渐淹没了意识,远坂凛对着Archer挥了挥手。
“那么今天的汇报就先到这里吧,Archer你关注一下我的那个朋友,如果他的身体情况开始恶化,记得将我叫醒。”
“明白了。”
Archer伸出了右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远坂凛也无法抵抗那股倦意,简单的洗漱了下,然后就沉沉的睡去。
Archer来到了间桐慎二的所在客房,看着沉睡的对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咔嚓——
忽然客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就是间桐家的那个孩子吗?”
远坂时臣走到了床边,上下打量着间桐慎二,然后伸出手去搭在了对方的额前,仔细的感应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微微摇了摇头。
“没有感受到魔术刻印之类的存在,魔术回路也只剩下了类似于痕迹一样的残存,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并非是魔术师。”
“作为间桐家这一代的继承人,这样的情况,曾经极东的魔术名门,参与创造了圣杯系统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也就等于彻底湮灭于世上了吧,这还真是够讽刺的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远坂时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与愤恨混合的复杂表情。
“不过对于陷入了执念的家伙来说,家族的兴衰与传承从来也都没有在他的考虑之中,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