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硬邦邦的恩了一声。
“不能找个梯子吗?我记得你家后面的管道很老,又细又不牢固。”
“你干脆让我拿个喇叭对着天喊算了。”
南桑静了几秒,一点点的涂抹他的手臂。
还用手扇了扇,几秒后附身,对着江州早就结疤的手臂吹了吹,轻声问:“疼吗?”
昨天江州眼底全是委屈。
那会南桑在和他吵架。
从前他就经常这样,自己蹦都比谁都高,吼的比谁都大声,情绪失控到极点,叫骂连天,却像是受了伤害的是他,满眼都是委屈。
南桑早习惯了,没放在心上。
现下。
江州漆黑的眼底,隐约的,也像是在闪烁着委屈。
南桑怔愣了几秒。
江州把手抽走,重重的把袖子拉下来,再抬头,蓦地扑了过来。
不等南桑推开他。
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南桑生理性朝外推的动作顿住,抱着他的腰。
南桑下了全部的量。
她觉得江州绝对撑不住,却就是撑住了,强硬的想吻她。
不过一寸。
偏过脸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南桑眼底冷意一闪而过,起身慌张道:“你怎么了?”
江州上吐下泄,明显食物中毒了。
南桑拉着他要去医院。
但江州死活不愿意,就攥着她的手腕,倔强的红着眼。
南桑烦的厉害,但实在拉不动,妥协了。
客厅里被江州吐的难闻,南桑把他扶起来去卧室。
转身想走的时候被拉住,“你陪着我。”
南桑没走,在床边坐下。
江州定定的看着她,半响后拉过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你照顾我。”
南桑笑笑:“好。”
“照顾我到天明,就和你上大学发烧那次我照顾你一样。”
南桑上大学有次暑假的时候发烧了。
江州的学校距离南桑的学院有点距离。
他在靠近南桑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要和南桑同居。
南桑没同意。
他换了个要求,让南桑每晚睡觉前在窗户口和他说说话,他想做她睡觉前最后一个对话的人。
南桑的宿舍在三楼。
那会是暑假,学校宿舍里没多少人,南桑宿舍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南桑应了。
有天莫名发烧了。
没接到江州的电话,自然也不可能去窗户前听他像个怨妇一样抱怨她今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没发短信也没开视屏。
江州在楼下怎么都等不到她。
让宿管阿姨去看,知道南桑发烧后,从一楼爬到了三楼。
爬上南桑狭小的床,坐在边角,笨手笨脚的照顾了她一夜。
在天明南桑怎么都不退烧后,背起她要去医院。
南桑怕被宿管阿姨知道,扣她的学分,死活不愿意。
江州背着她爬楼。
她没事。
江州的腿摔骨折了。
后来……
南桑敛眉恩了一声。
江州眼圈蓦地更红了,“为了你那该死的学分,我背你跳楼骨折那次,你还记得吗?”
南桑掀眼皮看他许久,再度恩了一声。
大抵是生病会让人脆弱。
江州吐了三次,拉了五次肚子,整个人虚弱的厉害。
盯着南桑,眼尾蓦地掉了一行泪,他抬手狠狠的擦掉,眼圈通红,额首虚弱又傲慢的哑声说:“你好好照顾我,那次的帐,小爷我大发慈悲,不跟你个没心没肺的混账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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