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的倚仗到底是什么呢?
正是因为想不透这个问题,他才没敢当场答应赵鼎的要求。
正在他想着该怎么搞清楚大宋的依仗到底是什么之时,却听任得敬又说道:
“陛下,您觉得那个岳飞是个什么人?”
任得敬一提到岳飞,李仁孝的脸就黑了。
他想到了他被斩断的那些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岳飞就是朕杀父杀母的仇人。
想到这里,他就怒声说道:
“哼,以前听说岳飞是个精忠报国的忠臣,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祸乱朝纲的奸臣、权臣罢了!
汴京王!
呵呵,连这个封号都敢接受,野心已经是毫不掩饰了!”
听到自家陛下的疯狂吐槽,任得敬总感觉他好像是在骂自己,但又没什么证据。
假装没听懂李仁孝的指桑骂槐,任得敬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说道:
“陛下,您可听过一个成语,叫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到任得敬这句话,李仁孝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任卿是在指责朕不学无术吗?”
李仁孝一句话,差点儿没把任得敬给噎死。
“呃,陛下恕罪,臣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陛下,臣的意思是,既然那岳飞是个权臣,咱们完全可以让他们狗咬狗。”
任得敬这么一说,李仁孝一下子来了兴趣。
“任卿快说说,怎么让他们狗咬狗?”
“陛下,臣以为下次谈判的时候,可以由臣来和他们谈。
到时候臣就和他们说,咱们西夏非常愿意把湟州租借给他们。
但是,如果是直接租借给大宋的话,恐怕百姓们会误认为咱们是在向大宋割地,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任得敬说到这里,李仁孝点了点头。
“嗯,有点儿道理,你继续说。”
“是!
摆出这个困难之后,臣就和他们说,为了避免这些麻烦,咱们不能把地借给大宋。
但是,咱们可以把地租给大宋的某一个人。”
任得敬说到这里,李仁孝一下子就懂了。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咱把湟州租给岳飞?
如此一来,大宋皇帝心里必然会不乐意,就会进一步增加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
等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很可能就会发生政变。
到时候,咱们就可以看情况火中取栗。”
李仁孝一笑,任得敬也笑了。
“陛下圣明!”
夸了一句之后,他又继续说道:
“而且,这个话必须由陛下您来说!”
“哦?
为什么?”
“回陛下,那岳飞现在仍然是大宋的兵马大元帅。
而且,他现在还是大宋的汴京王。
很显然,在这场与权臣的较量之中,大宋的皇帝处于明显的弱势。
一旦他们之间的矛盾爆发,臣以为岳飞获胜的可能性更大。
您亲自指定把这块地租给岳飞,将来等他篡位成功了之后,双方岂不是有了很好的合作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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