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严敬当真认出了自己,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
听童渊这样问,严敬心道这老头是疯了吗?
他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匹夫,能有啥故事?
也对,这人一上岁数,脑子就不好使,糊涂了。
严敬能理解。
一想到这糊涂老头要与自己交手,严敬心中就暗自窃喜。
幸福来得太快,这场比斗也赢得太过容易。
为了引诱糊涂老头儿上钩,严敬竟然一脸虔诚道:
“我虽未听过前辈的故事,但…
前辈脸上写满了故事。
前辈,请与我一战!”
童渊点点头,袁谭麾下出战的岑壁、彭安、汪昭都是些庸碌之将,与自己的几个亲传弟子相差甚远。
唯独这严敬,倒真有几分向武之心。
既然他执意想与自己交手,自己出手倒也无妨。
童渊对童飞问道:
“我出战行吗?”
童飞实在难以压抑自己上翘的嘴角,低声对童渊道:
“父亲请便。”
童渊点点头,说道:
“好。
既然比斗的规则是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那我也就不用枪了。
有木棍吗?
给我取一杆过来?”
甘宁闻言不由有些担心道:
“童渊老前辈用木棍对敌,真的没问题吗?”
还不待童渊说话,王越便笑道:
“兴霸啊,童渊这老儿用木棍,已经很保守了。
明明赤手空拳就能赢的战斗,他偏偏要用木棍。
你说他是不是在欺负人?”
甘宁闻言瞪圆了眼睛,说道:
“以空手破敌兵刃,童渊前辈的武艺高到如此地步了吗?”
童渊对甘宁笑道:
“兴霸莫听王越为我吹嘘。
此战是胜是负,还得打了才知道。”
严敬气定神闲地持枪立在战场上,观看童渊与甘宁等人说话。
他现在不急,只要糊涂老头愿意出战就好。
老头身子骨太弱,对方多提醒几句也是应该的。
过了好一会儿,童渊骑着战马,手里拎着根木棍就上阵了。
严敬见状心中暗自发笑。
好家伙,这老头儿竟然拿木棍与自己对敌?
这不是玩儿呢吗?
严敬丝毫不认为童渊用木棍是看不起自己。
他知道,到了眼前这位老人家的岁数,基本上就告别兵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