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药?”
她前后态度转变得太快,顾逸川显然不信她会这般好心。
永嘉郡主笑容温和,“你放心,李郎中的医术在京城有口皆碑,所用药材皆为上品,这服安胎药,就当是软禁你们了三日,本郡主的赔罪。”
顾逸川却迟迟未动。
沈南葵望着那碗药汁,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忽然问道:“敢问郡主,这究竟是安胎药,还是索我腹中胎儿性命的落胎药?”
永嘉郡主面色一沉,“本郡主好心好意,岂容你这般恶意揣测?”
顾逸川拱手道:“郡主恕罪,既是安胎药,我喂娘子服下便是。”
“逸川……”
沈南葵叫了他一声,却见顾逸川冲她摇了摇头。
见状,永嘉郡主神色满意,嘴角噙着一抹冷然的微笑。
顾逸川端起药碗朝沈南葵走去,可他忽然脚下一崴,险些摔倒在地,那药汁也被尽数洒在了地上。
顾逸川连忙请罪,“都怪我乐昏了头,一时没站稳,竟辜负了郡主的好意,还请郡主宽恕,不过,我观内子面色红润,不像有事,郡主诸事烦劳,亦可无需挂怀。”
“你!”
永嘉郡主恨恨盯着他,眼中怒火腾腾燃烧。
这个顾逸川,竟敢戏耍于她,她此生还从未受过这样的气!
她不说话,顾逸川便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态度恭谨异常,仿佛先前一次次拒绝自己的人,不是他似的。
永嘉郡主气笑了,“顾公子,这药没喂进沈氏腹中,可不算是完成了我的条件,那么,本郡主便不能放过你们。”
顾逸川皱眉,“这不是安胎药。”
是肯定的语气。
“这就是安胎药,你洒了这一碗,还有第二碗第三碗,你没得选。”
顾逸川脸色沉了下来,“你想害我的孩子?”
永嘉郡主向他走近,贴着他的面颊,低声道:“你们这般待我,难道不该付出什么代价吗?本郡主很想知道,你害沈氏失去孩子之后,你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同心同德?”
顾逸川后退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我绝不会这样做!”
“由不得你。”
永嘉郡主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展开,看了一眼叹道:“啧啧,这孩子是叫文远吧,写的字真端正,莫不是顾公子亲自教的?”
她又拿出一个小巧的香囊,“还有这丫头,小小年纪,女工倒是做得不错,啧啧啧……”
顾逸川一眼认出,那是阿远的字迹和阿巧绣的荷包。
他一把将东西夺了过来,摇头喃喃道:“不,你没胆子对他们下手……”
“来安镇还藏着我不少人手,制造些许意外,又怎么能怪到我头上,不过,若这两个孩子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只能怪你这个叔叔狠心,你说是不是?”
“且让你再高兴一晚,”永嘉郡主边说边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吩咐道,“葛大葛二,守好这间屋子,别让他们出房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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