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给他们留了信号,若是这样还寻不到,未免也太无用了。
宋喻生语气十分平淡,似乎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而已。春风听到这话,知道宋喻生不是再说笑,他若是真的这样无用,宋喻生回去之后真或不会再留他了。
宋喻生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拢得一干二净,这会正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二月底落难,就算是一个月后你们才发现不对劲,想着我是出了事情,可如今都要五月份了。一个多月,你们就算是先去云净镇找了一圈,也不至于现在才找到这处吧。”
春风头垂得更低了一些,“是属下无能,主子责罚。”
底下的暗卫们早都已经见怪不怪,世子的冷情严厉,他们早就知道,他对暗卫狠,可对自己更狠。况说,他们看主子如今穿的这衣服,住的这地方,想来这两个月受了极大苦的,他们受罚,自也是理所应当。
宋喻生缓声说道:“受罚的事情过些时日回去再说。”
春风不解其意,抬头问道:“难道主子不现在就走?”他的眼中带了几分疑惑。
既然找到了,为何还不回京。
宋喻生瞥他一眼,春风又低下了头,不敢再问。
“父亲的人你们可曾碰见了?”
既然春风他们都找了过来,那他父亲的人应该也往这边找了。只不过他们没春风厉害,也看不懂他留下的暗号,自然没那么快能找到他。
春风垂首道:“碰到过一两回,不过那时候还是在别的镇,属下们也未曾同他们有过正面照应,看情况他们或许过两日才能找到此处。除开国公爷之外,好像还有另一伙人也在找,偷听到他们说话,像是山西道提刑按察使的人,应当也得了国公爷的令,前来寻人。”
此地按察使是他祖父门生,此次找他,或许是受父亲所托。宋喻生闻此点了点头,便也没再说话了。
而此刻,赵顺已经带着那个衙役往温楚家走了,这会子还不停地在给那个衙役吹耳边风,一路上说了温楚和宋喻生不少的坏话。那衙役也被他烦得不行,好不容易让他消停了一会,结果没多久又开始叽里呱啦。
宋喻生和暗卫们显然也听到了那两人的说话声,宋喻生使了个眼色,春风便带着人躲到了屋子背面那处。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数十个暗卫就没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