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宿简当然知道这人是谁, 只是为何会, 为何会这么快就寻到了此处啊?他本来还想办完事, 明日一早再将宋喻生的踪迹告诉父亲,为什么他今夜就寻到了这处。
温楚显然也听到了外头的话, 她撑起了身子,看向了门口那处。
来人白衣玉带,清贵无双。
俨然是那个被她以五百两银子出卖掉了的宋喻生。
她见到宋喻生后稍稍止住了哭,但还止不住地后怕,她颤声唤道:“公子救我......”
她不知道宋喻生会不会生她的气,气她卖掉了他,可她现在只能是求他了。
她的上身被扒得只剩下一件小衣,宋喻生的方向将好能看到她香肩轻颤,红色的小衣和雪白的肌肤在一起给了视觉强烈的冲击。
宋喻生却是不为所动,他冷冷地嗤笑一声,讥讽道:“楚娘,求人可不是这样求的啊。”
淡薄的语调如同利刃一般锯着温楚的心神,她听到这话,心都凉了一半。
宋喻生果然是生气了,自己就这样把他卖了,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该生气的。
但好歹也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共住了两个多月,温楚觉得,同林宿简比起来,还是宋喻生和善了太多,而且,也就只有他能救她了。
这样想着,温楚咬紧了唇瓣,赤足走下了床,跪倒在了宋喻生的脚边,她双手扯上了宋喻生的衣角,说道:“求公子救救我罢,这事是我做错了......”
她生怕宋喻生会弃她于不顾,此刻都忘记了身上衣裙散乱,只想着先扯住了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屋内烛火不停摇晃,照得宋喻生的眼神晦暗不明。
宋喻生低垂了眼眸,觑着身下跪着的女子,瞥见了一抹雪白。
温楚这人很瘦,但不知为何,胸前却非是如此。如此一来,纤细的腰和那抹雪峰更显对比鲜明,她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眼角噙着泪。这副样子,任是谁看了都忍不住再说出什么责难的话来。
但宋喻生却道:“楚娘,我跟着你吃了整整两个月的苦啊,你怎么就忍心为了五百两把我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