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锦衣卫历朝都是天子爪牙,但灵惠帝信不过他们。锦衣卫的人不纯,若是里头有脏东西在,说不准会害死他的女儿。
方修并不知道灵惠帝叫宋喻生去寻人一事,他这会心中不断揣测,寻的是何?是人又是物?既然寻人为何不让锦衣卫的人去,叫宋喻生去又是为何?
难道寻的是什么不该寻的人?怕被锦衣卫知道,更怕锦衣卫里头有眼线。方修心中思虑重重,一时之间想了这又想了那,想着一定要回去查一查。
宋喻生听到灵惠帝这话,自然也不再推辞,谢了恩后便往外头走去了,大殿里头只剩下了灵惠帝和方修。
灵惠帝满眼都是疲惫,他悠悠地看向了方修,说道:“朕让祈安帮我寻的是小喜。小喜,你还记得的吧?就是朕那个苦命的小女儿。你也不用再去查了,祈安寻不到,人早就死喽。”
方修听到这话垂下了头,道:“皇上严重,臣不敢。”
灵惠帝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啊。”
不过他也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只是摆了摆手就叫他退去了一边。
宋喻生从殿里头出来,就看到了温楚把自己缩成了个鹌鹑在旁边,他走近二人,看向了温楚,凉凉道:“出息。”
温楚小声嘀咕道:“我是没出息,那你带我出来丢人现眼做什么?”
宋喻生面上一如往常,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淡声道:“加十板。”
冬月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一时之间幸灾乐祸,这小道士爱顶嘴,总有人能治她了。宋喻生瞥了一眼冬月,“你便回去领十鞭。”
这十鞭和她那十板岂能放在一起作比?冬月瞬间傻眼了,想到可能也是在罚他多嘴,他和温楚从玉辉堂争到了这处,本以为主子不计较呢,原是在这处等着啊。
两个领了罚的人垂头跟在宋喻生的身后出宫,脑袋垂得一个比一个低,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
他们心里头都想着事,神思游离到了别处,冬月想着的是十鞭,他得疼死,温楚想着的是,这板子不会明天还没到就堆到了一百板吧。
谁料宋喻生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温楚直直撞到了他的背上,而一旁的冬月虽也在想事情,但是反应速度比温楚快多了,宋喻生顿足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也跟着一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