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喜从前有个连她自己都不大知道的习惯--接东西总是习惯用左手去接。
方才他都故意左手递杯,若是寻常人,两人面对面接杯子,定是用右手来接才更加方便。
但是温楚伸的却是左手。
这一举动若是一把铁锤重重地砸在了祁子渊的心头,打得他措手不及得,那递酒杯的手就这样静在了半空中。
温楚一时之间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手都伸出去了一半,究竟是进还是退......也不知道祁子渊是发了什么毛病,忽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不过好在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收回了手。
他生硬地笑了两下,道:“世子爷说得对,随便寻个地方放就是了.......”
他看着温楚的眼神变了又变,还是不肯相信。他不相信,为何她活着。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就在她的眼前,她却不肯来认他。
宾客们的声音十分嘈杂,衬得祁子渊更是心乱如麻。
宋喻生没有去理会突然古怪的祁子渊,只是对宋大夫人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今日是祖母六十大寿的日子,算了吧。”
他方才在前头招待宾客,后夏花附到耳边同他说温楚这头又出了事。他在路上就知晓了事情来龙去脉,知晓是她在这屋子里头想要起卦,然后就被人抓到了。
宋喻生说这话的声音很淡,听着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温楚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丫鬟既然不懂事,晚上我回去我自会亲自管教,母亲不用操心了。”
听到了这话,温楚方松下的那口气重新提了起来。
话毕,他对杏嬷嬷道:“你手上拿着的东西还她吧,毕竟这也当初她救我命的东西。”
外头宾客觥筹交错,声音吵闹,而这处却是静若寒蝉,一时之间陷入了死寂。
杏嬷嬷看了一眼宋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