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皇太子还在跟宋喻生说之前的事情,他道:“祈安若不如去劝劝父皇吧......何家那边还是想要去修官道,这件事情一拖再拖,拖了一个多月,内阁也议论了一个多月,父皇不肯表态,也不去说拒绝,就这样一直拖下去,哎......我跟他提了,他又嫌我烦。”
那个官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劳财伤民的事情,可灵惠帝却始终不肯一口回绝此事,如此何党的人便也不肯放弃,时常要提出这件事来。
马球场上十分热闹,似乎又谁中了一球,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雀跃之声。
皇太子妃看着皇太子愁容不展,说道:“你啊你,都出来了还在想这些事情,今日你是来放松快活的,想着这些事情做什么,况说,祈安也辛苦,好不容易赶上了个休沐日,倒还要在这里头听你唠叨这些。”
皇太子听了这话,终笑了笑,他道:“祈安勿怪,是我唐突了。”
皇太子妃是个很温婉的人,说起话来也是轻轻柔柔的。温楚看得清楚,两人十分般配恩爱,她就像是个小偷一样,躲在宋喻生的背后看着他们二人。
若真走了,这便是见皇太子的最后一眼。温楚知道,自己始终放不下,可即便走前,她还是想要去看看他。他毕竟是伴着她整个童年长大的兄长,她该去怎么放下,如何放下。
他这些年过得好像也不大好,也很辛苦,她听过父皇的事情,知道身为皇太子的他是多么辛苦。
就在她偷偷摸摸看着皇太子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侍卫慌张跑来了此处。
“不好了!!不好了!!”
那个侍卫来得匆匆,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受到了些许的惊吓。
好歹是祁家举行的马球赛,祁夫人赶紧出面问道:“是出了什么事情,急成这样?”
“有......有人在北边的那个草垛里头发现了一具死尸!”
此话一出若一块巨石投入了水面发出了巨响,马球场里头有尸体?在坐的夫人和小姐们瞬间坐不住了,发出了躁动不安的声响。
这马球场只不过是祁家今日租赁而来用了一日,若真是出了什么事情,自也算不到他们的头上,只是平白无故在他们的场子上面出来一具尸体,也是晦气,她脸色难看得不行,宋大夫人见此在一边出声说道:“你别着急上火了,恰祈安今日也在,他是大理寺的,断案什么的自也不在话下,让他去看看。”
祁夫人犹豫道:“这会不会麻烦他了,他今日本就在休沐.......”
宋喻生听到死尸二字,眉头微蹙,他听祁夫人这样说,拱手道:“晚辈职责所在,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理当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