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在他的眼中,不过是再好处理不过的事情,要么干脆杀了他们报当年之仇,要不就干脆同他们永不相见,可温楚既舍不下他们,却又害怕,于他而言,实在拧巴。
他在其他的事情上总是敏锐,可是在感情这样的事情上,他实在太过冷情愚钝,以至于不太能去推心置腹,设身处地的去想明白其中的难言之隐。
但他知道,他实在不够良善,而他同她,实不能相比。
宋喻生不愿她哭得这样伤心,他道:“当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过去的事情也已经都过去了,世上更不会再有第二个礼王了。”
他想说的是,你不用再害怕和担心了。
可他知道,这些话都太过于苍白和无力。
他于其他的事情总是能处理得滴水不漏,可是在温楚面前在她哭得这样伤心的时候,他总觉得,这样说不对,那样说也不太对。
他从没觉得冷漠没什么不好的,可是骄傲若宋喻生,现在竟也总会一次又一次地厌恶,自己这样迟钝。
他好像,实在做不出来那些讨人开心的事情。
如果是祈子渊的话,他总能哄得她喜笑颜开。
宋喻生牵强地笑了笑,似还想告诉自己,这些也没什么的,他们总能在一起的。她若不愿意见他们,如此也更好了。
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
两人走在路上,温楚哭了那么一会也便没敢再哭了,而后一路上都垂着脑袋,也没甚人能发现什么不对劲来。
*
那边,宋喻生带着温楚去见到了灵惠帝的消息,而后面乾清宫内发生的事情自也都传到了皇太子的耳中。
李惟言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已经穿好了皇太子的冕服。
他一身象征着权力的着装,终使得那张温润的脸上透出了几分凌厉。许是因为孝义皇后的缘故,李惟言同她十分相像,虽处高位,但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柔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