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他们的孩子,可却为什么就要这样待他。
他只不过是活了下来,却像是犯了什么天大的罪一样,叫得他们这样不能忍受。
他本来都无所谓,无所谓他们这样待他,本都已经心如死水,毕竟,去同一个死人争,他这辈子都争不过。
人都死了,他也无所谓不如她。
可是,有一天,他知道了灵惠帝竟然想要寻她回来......
宋喻生听着李惟言的话,气息都带了几分紊乱,他脑海之中的记忆线索丝丝缕缕串联在了一起,终于敢去确认这几日的猜想,
他平复好了气息之后,才抬眸看向了李惟言,道:“是你,一直都是你吧。”
宋喻生上一次的刺杀,同这一回孝义皇后之死,应当就全是李惟言一人所为。
他不想要叫他去寻温楚回来,而这一次,灵惠帝死前也要叫他起誓,更是叫他不堪忍受,又一次起了杀心。
李惟言埋怨他们二人如此待他,他怨恨他永永远远都比不上温楚。他不敢去叫她回来,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怕灵惠帝,怕孝义,也怕温楚。
他已经陷在了泥淖之中,走不出来了。
灵惠帝和孝义每一次叫他好好待温楚,都无异于在他的心口插刀。
甚至......就是死前也非要逼着他起誓。
李惟言已经有些疯癫的样子了,即便是听宋喻生说了这样的话,也懒得再去争辩些什么了,没有意义了,总之,他现在也已经登上了帝位。
再难,还能比从前当皇太子的日子难吗。
李惟言笑了两声,说道:“是我又是如何,宋喻生,你的那次,也是我。”
宋喻生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淡声道:“嗯,我那次,是你。可是娘娘这次,也是你。”
他说是温楚害了孝义,可分明就是他自己,就是他自己,不甘心灵惠帝死前还逼着他起了那样的誓言,不甘心凭什么,从始至终,他都要叫他们这样对待!
就是因为他活了下来,倒是叫得他们这样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