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一眼,秦桢就明白了。
策马经过此处的人中,有沈聿白。
她拧了拧眉,瞥了眼手边的帷帽,思忖着要不要戴上时,就听到梁钊说他们已经离去了。
诚如梁钊所言,耳边只剩下渐行渐远的回声。
让至街道两侧的百姓们又纷纷走回路中间,对适才呼啸而过的众人并不在意。
临近大理寺时,疾驰而过的骏马方才渐渐地慢了下来,沈聿白松开缰绳翻身下马,步伐生风走进去。
等候在外的鹤一紧忙跟上前。
沈聿白目不斜视地走向西侧厅,踏上台阶之时他步伐滞了下,瞥眸看去,“招了没。”
“还未招全,逸烽还在地牢中。”鹤一回道。
闻言,沈聿白收回视线神色淡淡地‘嗯’了声,正要往里走时又想起另一件事,“白日擒到的那位妇人在何处。”
鹤一沉默,想起午后发生的事情,硬着头皮道:“您入宫后没多久,公主府来了人将那位妇人带走了。”
公主府?
沈聿白面色冷冽,“哪个公主府。”
“三公主。”鹤一道。
庭院中随处可见的灯火随风扬过,沈聿白敛下的眼眸抬起,幽深的眸光晦暗不明。
“大人。”
逸烽的话语打破了静谧的气息。
沈聿白掠眼看向他,清冽的神色在月色映衬下愈发严寒,“都供了?”
“供了,不过……”逸烽迟疑地看了眼神情算不上好的主子,可招供文书中的内容又尤为重要,况且还涉及到府上,他垂头道:“其余的事情和您猜测的并无所处,就是有一件事……和夫人有关。”
沈聿白拿着文书的手停在半空中少顷,睨了眼叠放整齐的册子,眸色阴郁。
别院中擒来的人是赫王的幕僚之一,招供的事情自然也都是和赫王有关,何能牵扯到秦桢身上。
“说。”
逸烽本以为这是个不费脑的差事,谁知还供出这般事情来。
他深吸了口气,道:“三年前下在那碗汤羹中的情人散,是他们所为。”
沈聿白皱眉,不明所以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