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趣的秦桢轻怔,对上他揶揄的神色时也是想起不久前的自己,不由得一笑。
叶煦弯身取出丢在篓中的帷帽递给她,“沈大人应该还在寻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送你回酒楼。”
“我已经寻到住处搬出来了。”秦桢不再戴上帷帽,而是将其抱在怀中,跟着他走出巷子,“叶公子多次相助,我没齿难忘,也不知我有什么能够帮上公子,但公子大可提出,我若是能——”
“不如将你手中的玉坠子赠我成对如何。”叶煦视线扫过她握成拳的掌心,知晓那儿圈着她不久前收起的玉珠子,与他收藏家中的玉珠子恰好是一对,“另一串玉珠子就在我家中收着,能成对往后赠予我的夫人,自是再好不过。”
闻言,秦桢摊开掌心,粉白相见的玉珠子在烛火照耀下闪烁着微光,漾起纷飞柳絮。
她伸出手,但是……
“这串珠子我戴了些时日,你要是不着急等些时日我再制上一对镯子赠予你。”
“不用,这个就很好。”叶煦取来她掌心的玉珠子,珠子上还带有她掌心的余温,不算热但也能够暖人掌心,“祁洲的作品,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嫌弃。”
秦桢不是第一次听到他提起祁洲,言语间都是欣赏之情。
久居深宅的她实际上不曾听过如此多的溢美之词,祁洲这个名字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多年前随口定下的,并未有过多的实感。
偶尔闻夕会告诉秦桢,祁洲的作品有多么受欢迎她都没有在意过,还会认为是闻夕在逗自己开心。
可遇到叶煦和梁钊之后,祁洲这个名字好像有了些具像化。
最初秦桢听到他们夸祁洲刹那并未将那些美言落在自己身上,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就是祁洲,祁洲就是她。
思及此,秦桢抿了抿唇,目光凝着身侧人斜长的影子,问:“你觉得祁洲如何。”
“嗯?”叶煦不明就里地看向她,看清她眼眸中的困惑时沉吟须臾,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祁洲这个名字吗?”
秦桢摇摇头。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