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须臾,闻夕端来茶盏,是两杯温水撒入些许桂花做点缀。
“院中没有清茶,两位公子多多担待。”秦桢不喜茶的苦涩之味,也不曾想过入住短短几日就会有人上门做客,是以也没有清茶相待。
“无妨。”叶煦修长手指一点一点地笼住茶盏,端坐于桌案之前,他眼前的女子嘴角噙着点点笑意,对他们的到来不甚惊讶,“秦姑娘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不清楚。”秦桢摇头,说罢她眸光掠过叶煦指节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地道:“上次曾在别院中见过你一面,那时长公主也在,不巧今日闻夕又在公主府遇见叶公子,如此想来,公子自是帮殿下做事的。”
且叶家又以买卖玉石为主,又在听闻他和祁洲相识时命他前来,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
叶煦扬唇,缓缓笑开。
他垂眸拨弄了下手中的扳指,方才道:“三载一度的盛筵是由叶家所承办的。”
秦桢对此算不上意外,但是听他这么说是着实是惊讶了一瞬,她沉吟须臾,问:“不知长公主今日是何用意?”
这么些年,她曾听过长公主会提前面见工匠,就是没有听说过会派人前来提前探寻。
思及此,秦桢睨了眼院中收整着坠落花瓣的闻夕。
仅有的几次和长公主碰面的时候,闻夕都碰巧没有跟在她身边,由此她才让闻夕亲自跑一趟,但想来效果甚微,就算长公主不认识闻夕,她身边的丫鬟婢女们想来也会对各府姑娘身边的丫鬟有那么些许熟悉。
果不其然。
呷了口茶水的叶煦道:“殿下已经知晓你就是祁洲。”
比起直白告诉闻夕,长公主在听闻他和秦桢相识时,自然而然地叫他跑一趟。
闻言,秦桢抿了抿唇。
她和长公主相识甚浅,一时之间也摸不清她的想法,且不论这个,她和沈聿白的那桩已然消散的婚事,又是否会在其中掺入些许不愉之事。
邀约定在了五日后的傍晚,相约的地点也不是在公主府,而是永乐街的遥廷轩。
这五日的时间中秦桢除了偶尔会出门散散心,早晚多是在书房中雕刻尚未成型的珑吟。
永乐街与长安街不过一墙之隔,两条街的商铺酒楼却全然不同,长安街奉行民以食为天多是酒楼酒肆,永乐街则是各类稀奇古怪的铺子,疼训裙看文看漫看视频满足你的吃肉要求加号四弍2而五九爻死七偶尔参杂着几处供人听评书的饮茶之地。
而这其中遥廷轩又甚是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