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白早在你之前就已经得知此事,身手矫健的他为何会在夜间遇刺,不过是有人想利用此事扰乱他的思绪下手,他也不过是借势而为。’
听到匆忙而过的脚步声,秦桢手心收拢,手心中的纸笺被揉成一团。
往回走的叶煦见她泛红的双颊忽而变得惨白,拧了拧眉,环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秦桢心中像是压下了座重重的高山,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是谁着意送来的纸笺,也不清楚纸笺上的内容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这些年算什么?
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却背负了多年。
现下告诉她,这些错是为了沈聿白而背负的……
若是早几个月得知,秦桢或许还会傻傻地觉得只要沈聿白无事就好,可是现下看来只觉得甚是荒唐。
这些年遭受的所有冷眼、讥讽,抑或是沈聿白的轻视、不解,都因这件事而起,压得她不堪重负瘫倒在地。
秦桢苦笑了下。
她的这些年过得真是乱七八糟。
不过是爱一个人而已,却让自己变成这样,值得吗?
等在门外的闻夕见自家姑娘垂头回来,难以言喻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围,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连忙跑上去,跑到一半看到跟在姑娘身后的叶煦,“姑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桢抬眸,眸中的水光在夜色的衬托下闪烁发光,“只是想通了些事情。”
“嗯?”闻夕不解,又瞥了眼叶煦,见他也不甚清楚的样子,心中泛起了焦急,就在她要再次开口询问时,忽而听到秦桢定定地看着她,道:“闻夕,我想喝点酒。”
闻夕惊愕不已。
若非佳节,她家姑娘从未饮酒。
秦桢挥挥手,示意她去取来,而后回身看向还跟在身后的叶煦。
他背对着光而立,也看不清他脸庞上的神情,忽现忽暗的光影掠过他的脸庞,衬得眸色愈发的晦暗不明。
秦桢道了谢,抱过匣子挥了挥手往里走。
“秦桢。”
叶煦忽而叫住她。
秦桢狐疑地回头,“什么?”
叶煦往前走了一步,“不介意的话,我陪你喝。”
闻言,秦桢拧了拧眉。
她是想喝酒,但是没想着要和陌生男子喝酒,于情于理都不和。
叶煦瞥了眼端着杯盏出来的闻夕,说:“就当我是路过讨酒喝的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