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沈聿白步步高升,而她也在慢慢地步入正轨,两人都在往更好的方向走去,又有什么是需要回头再看的呢?
说罢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复,秦桢望着宛若陷入沉思的沈聿白,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求沈大人放过我,不要再来叨扰我的生活。”
她落下手中的杯盏,起身越过沈聿白,想着再去寻乔氏聊聊便可离去了。
谁知经过他时,手腕忽而被宽大滚烫的掌心擒住,力道极大地紧紧扣在手心中,烫得她都有些发麻。
秦桢微微垂下眼眸,掠过他蹙起的剑眉,落在紧抿成线的薄唇上。
他心情不佳。
秦桢能够感受到,可又关她什么事,“沈大人,请自重。”
带着炎热气息的微风拂过,拂不去沈聿白淡漠神情中的寒,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眸灼灼地看去,嗓音沉如昏暗死水,没有丝毫波澜,“秦桢,又有谁能够放过我。”
他站起来,欣长身影将秦桢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中。
秦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挣扎着欲要抽出手,掌心捆着她的力度实在是重了些,重得隐隐能够瞧见白皙腕部漫起的绯红印子。
她被沈聿白的话给气笑了,抽了几下都抽不出来后就不再做无用功,扬起下颌和他对视,反问道:“沈大人是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吗?”
“秦桢,你的喜欢甚是廉价。”
“喜欢不是像你这样,以毁了他人为乐趣。”
“不过是块原石而已,谭姑娘若是用来有要事,赠予她即可。”
“那只是一块没有任何情感寄托的死物。”
“你不想收下大可直接丢掉,何必拿着它来和我做文章。”
过往的句句话语不冷不热地响彻沈聿白耳侧,他垂眸望着唇瓣微启溢出段段话语的秦桢,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