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桢那时小,家中仅有她一个孩子,家中附近也没有和她年纪相仿的孩子,是以初次见到叶煦时,她兴奋地拉着叶煦陪她一同去过家家。
不过叶煦那时候没有在秦家停留多久,得知他要离去时,小秦桢哭得那叫个地动山摇,圆溜溜的眼珠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小手揪着他的衣角问,“哥哥,你下次什么时候会再来陪我玩?”
离开秦家就是要回徽州了,叶煦也没法给她准确的答复。
小秦桢见状哭得更响,又跑去问自家爹娘。
而叶煦的母亲见状忍不住笑出声,半蹲下捏了捏小秦桢肉乎乎的双颊,问:“就这么喜欢叶煦哥哥呀?”
“嗯!”小秦桢奶声奶气地应道,又怕大人不信,重重地点下了头。
叶母一下子就笑开了花,瞥了眼自家儿子,又看了下乖巧可人的小姑娘,语出惊人地道:“那桢桢往后嫁给叶煦哥哥当夫人如何?”
年岁尚小的秦桢不懂这其中的含义,但是听说可以日日在一起玩耍后,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两家长辈一拍即合,当下就取来工具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分成两块,一块挂在了秦桢的腰间,另一块交给叶煦收好。
自古以来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年来叶煦始终记着这件事,“秦伯父离世的消息传出京是一年后的事情,我和父亲恰巧在西域,收到消息时已经是半年后,再赶到京中时,才得知你的母亲也已经离去,而你不知所踪。”
“就连你的伯父也是含糊其辞,不肯告知你到底在哪儿。”
秦桢眨了眨眼眸,这一段段的话语就跟天书似的,听得她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静了许久,她唇瓣上下阖动了下,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姨母带我回了国公府,为了避免闲言碎语,打点了秦家上下,他们若是告知我在何处,京中也就没有他们能够再待下去的地方。”
如此,那就是对了。
叶煦想。
秦桢呼了口气,若是没有半块玉佩,她是不会相信叶煦所说的话,可如今倒是让她有了疑惑。
对于结亲这事她自然是没有印象的,娘亲离世之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不可否认地是,他们家确实和叶家相识。
“所以你才说入京确实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