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出门的田嬷嬷见状笑道:“也是很少见到两位姑娘如此其乐融融的模样。”
“确实。”乔氏笑道。
这两个姑娘家,倒不是秦桢如何,而是沈希桥性子要稍稍的娇俏几分,年幼时也希望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有意无意地去和秦桢相比,但又没有坏心思。
久而久之,乔氏也就随了她去了。
秦桢离开之前,也曾见过沈希桥护着她些许日子,但是那些日子太短了,又相隔的时间过长,长到乔氏如今瞧见这一幕时都有些不可置信。
“你们今日怎么一起来了。”
“在门口遇到的。”沈希桥小跑上去挽上自家娘亲的胳膊,出门多时的她垂下头在乔氏颈间蹭了蹭,撒娇道:“许久没有见娘亲了,娘亲都不想我吗?”
乔氏摇头笑着,揶揄道:“你不在京中,我可轻松了不少,没人日日来寻我闲聊。”
沈希桥吐了吐舌。
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秦桢也不由得笑了笑,走上前将手中的匣盒递出给到乔氏。
“怎么还带着贺礼来,你是什么外人吗?”乔氏故意皱眉道,眼眸中愈发明亮的笑容偷偷地透露了喜悦,她把匣盒递给田嬷嬷收好,“我家桢桢的贺礼,要得了空后好好看才行。”
秦桢眸中含笑,“只是坠子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一听说是坠子乔氏就懂了,心疼地瞥了眼她的手,“肯定又花费了不少时间。”
秦桢摊开手给姨母看了眼,“花了点时间,但是没有受伤。”
她的手常年持工具雕刻玉石,手心中带着薄薄的茧,不像其他姑娘家似的娇嫩细腻。
秦桢不觉得这有何不好。
沈希桥听她们俩打着哑谜,刚要追问时乔氏就说领着她们俩一起去迎客。
宴席定在了正午时分,不过清晨朝露时,就有不少有事在身无法前来的宾客命人送来了贺礼,堆满了整座偏院。
多数世家夫人多是携着家中女眷前来,或是儿媳或是女儿,瞧见站在乔氏右手边的秦桢时,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下,很快就回过神来恭贺乔氏生辰时,不忘说她如今可就是有两位姑娘了。
没有一个人,提及秦桢曾是沈家少夫人一事,都说她是乔氏的姑娘。
也有不少心中装不住事的姑娘家频频瞥眸看向秦桢,她都笑着接过这一道又一道或疑惑或诧异的视线,回之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