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怕她不信,江柠最后一句话着意落了重音。
真挚娇俏的语气也让秦桢生怕话语说重了,惹得小姑娘伤心,只道:“我和你哥哥还未见过呢,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合不合适呢。”
江柠眼眸一亮,“我可以介绍你们俩个认识!”
秦桢闻言,扑哧一笑,欲要开口之际,又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侧首望去。
“当年我们在书院温书时,秦桢的琴技在书院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西侧席下的女子感慨道。
说话的是书院时相识的同窗,两人那时也算是说得上话的关系,不熟但也不生疏。
不多时,又有另一女子开口:“那想来秦姑娘的琴技定然不错,不知今日能不能有机会聆听上一番。”
女子嗓音很是温柔,和她的容貌一般,温柔到听得人只觉得心中有潺潺流水顺过。
秦桢适才听沈希桥介绍过她,是皇帝尚是太子时的太傅之女李绾年。
说是论起琴技,京中的女子无人能敌其一二。
秦桢对上她的视线,道:“我已经有许多年未抚琴,生疏了不少,就不在这儿献丑了。”
“若是琴技数一数二,就说明秦姑娘的技艺不会落后于他人,就算是生疏了,只要稍微捡捡就能回想起来的。”李绾年莞尔一笑,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日是我唐突了,不知秦姑娘琴技已然退步。”
沈希桥闻言,火气瞬间就冒起来了。
秦桢眼疾手快地压住她的手,撇眸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乱了今日的生辰宴,回身看了眼身后,原是乔氏和沈国公不知哪儿去了,就连席下的江家一行人也不知去了哪儿,李绾年才会如此言语。
席下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但碍于太傅之面,也没有人出言反驳李绾年的话语。
她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向席下的李绾年,对闻夕道:“取琴来。”
沈希桥冒起的火气被这几个字给浇了下去,不解地问:“为何要如了她的意?”
“都欺压在头上来了,哪有再躲避的道理。”秦桢呷了口茶水润了润喉,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过手心,“她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总不能在自己家中被欺辱。”
沈希桥怔愣地颔了颔首,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还没有来得及叫住秦桢,就听到另一男子的话语。
“秦姑娘若是不嫌弃,江某可吹箫相衬。”
秦桢望去,落入一双黑湛温柔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