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扫了眼身后的蒋橙,着意压低嗓音,问:“你怎么会有祁洲的玉佩?”
“沈聿白给的。”秦桢没有瞒她。
周琬倏地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她。
半响,嗓音禁不住拔高了些:“你和他和好了!?”
“没有。”秦桢摇头,循着她的视线掠了道随步扬起的玉佩上,不疾不徐地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开玩笑地道:“他的作品向来难得,既然收到了我为何不用。”
周琬知晓她的性子,不是那种为了身外之物着意贬低自身的人,“他等会儿可在,若是看到这道玉佩,定是会误会的。”
“他若是问起,我就同和你说的这般告诉他就行。”
秦桢似笑非笑,侧眸看了眼好友,神情自得地和她往外走。
不论她与沈聿白说什么,信不信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而巧得是,他们之间信任全无,他会如何看自己,如今的她也不在乎,若是满心满眼还是会被他的话语扰乱心思,那又与言和有何不同呢?
傍晚的凉风徐徐拂过院中树木,时而高昂时而低沉的沙沙声荡漾耳畔。
秦桢会来赴宴一事,沈聿白早早地就知道了,不过来到王府多时,他都没有瞧见熟悉的身影,刹那间,他以为是她得知自己会来的消息,选择了不来。
最后还是章宇睿看不下去了,告诉他秦桢就在后院,他微抿的心才松下些许。
前院小厮前去通传消息后,静默不语的沈聿白眸光时不时地掠向后院到前院的必经之路,许久都没有看到有身影踏上径路走来。
与他言说着叶煦一事的章宇睿又没有听到他回话,了然又无奈地侧眸看向心不在焉的沈聿白,他挑了挑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沈聿白回头。
“望妻石。”章宇睿笑着啧了声,揶揄道:“我只听说过望夫石,今日还是头次见到望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