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如果和你生气,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却没有锁门。
她一定是在等你去哄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忘了锁门。
陆景行推门进卧室的时候,苏染正在洗手间卸妆洗澡。
她不喜欢穿着外面的衣服在卧室摇晃,陆景行换了睡衣,坐在床角望着玻璃门另一侧淡淡的柔光,听水声哗哗。
不一会儿,苏染擦着长长的头发,出来。依然正眼没看他。
陆景行站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苏染坐到椅子上,背对着他:“不敢当。”
陆景行勾唇笑,打开轻柔档,温柔地拨着她瀑布般倾撒的长发:“不开心?”
苏染:“没有。”
不是不开心,是很生气。她就不信他不明白为什么。
陆景行长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黑发,贴着头皮撩拨发丝:“头发又黑又硬,说明血气旺,脾气急。”
苏染:“您在国外生活了十年,中医精华倒是学了不少。”
陆景行笑着补充:“头发好,肾气足。”
苏染“啪”把气垫梳扔在桌上,转过头站起身问:“陆景行,你今天是不是少准备了什么东西,少说了什么话?”
陆景行关上吹风机,从枕头下掏出两枚套套,认真的表情:“准备好了。”
苏染真想用王莽时期的游标卡尺量一量他脸皮的厚度。
翻眼皮斜了他一眼,钻进被窝蒙住脑袋睡觉。
陆景行侧着身子,单手支着头,轻轻拽她的被子边:“会憋坏。”
声音里掩不住的笑意。
苏染露出脸,隔着被子对着他的肚子用力一脚把他踹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陆景行爬回来,压住她的胳膊腿:“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苏染别过头,不理他。
陆景行笑着亲她的侧脸:“想结婚了?”
“别理我。”
苏染心里置气,他都明白,也看出来她今天有期待了,但他就是不干人事。还故意气人坏笑。
陆景行低头用嘴唇把贴在她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今天时机不对,再等等我。”
苏染反问:“什么时候是好时机?自从我认识你,有过好时机吗?等到你八十岁退休,无牵无挂,那个时候时机最好。结婚十年直接合葬。”
陆景行笑:“想跟我合葬?九十岁太早,我还想和你携手白首到百岁呢。”
苏染:“无名无分谁和你携手到白头?”
陆景行:“我求过两次婚,你都没同意。”
苏染:“那叫求婚?那叫张嘴就来,为了稳住我画的大饼。跟承诺员工升职加薪一个道理。”
陆景行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上:“你能感受到它,不用摸不用听,用心也能感受到。这么有力都只是为了你。”
苏染的掌心被他的胸膛砰砰震动。
刚要感动,大腿根也被顶了两下。
苏染扬起下巴,朝着他脖颈咬了一口:“无耻!”
陆景行笑着揉了下脖子:“这里是大动脉,命.根都给你了,还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