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用丰厚的礼物,换取熊午良的短暂原谅。
咳,现在看来……这些忧虑,是用不着了!
楚国和赵国,名为同盟,实则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吃下了这颗定心丸,秦、魏、韩三国的使者无不面露微笑,好整以暇地看起了眼前这桩好戏!
肥义的话虽然激烈,但是很有道理啊!
从常理上来看,熊午良不可能获胜。
但是……这位曲阳侯毕竟不可以常理来衡量……这厮打过的绝大多数胜仗,都是不符合常理的。
到底是蛰伏多年的雄主赵雍判断得准确、还是大名鼎鼎的曲阳侯继续延续他不败的威名?
拭目以待!
……
肥义愈发张狂,眼看着楚国人敢怒不敢言,一时间只觉得爽到了极致!
“……尔等楚蛮,终究要为天下所笑!”肥义双手高举,意气风发地宣示着,以一个慷慨激昂的感叹号,结束了自己那夹杂着三分嘲讽、三分宣泄、三分人身攻击的演讲。
主位上的熊午良,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了。
堂堂曲阳侯,已经有多少年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叫嚣过了?
肥义,你过分了!
即便顾忌与赵国之间的关系,不能拿肥义这个使臣如何……不过此情此景之下,一点点小小的‘教训’,想必赵王也不会说什么吧……
熊午良如是想着,微微抬起了手,就要对着帐外的亲兵下令将肥义拉出去打军棍……
“报——”门外,突然传来了传令的声音!
“越国使者吕义,求见曲阳侯!”
秦魏韩三国的使者一怔——越国人也派使者来了?
好家伙,今天这小小的一间帐篷里,可是有够热闹的了!
肥义也是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芈良,你听到了没有?”
“就连越国人,也来羞辱你了!”
“楚国的这次战役,注定是打不赢的!”
“我肥义就要守在这里,亲眼见证楚人的惨败!”
“外臣听闻曲阳侯的‘缺角侯旗’天下闻名,乃楚国所谓‘军神’之象征……等到君侯您丢盔弃甲的时候,我还要跟在君侯后面,看看能不能于楚兵的尸山骨海中捡得那面旗帜……”
这话,真是恶毒极了!
肥义冷笑着,对楚军众将的愤怒不以为意!
试想——吕义来了,还能是来干什么?
求饶?祈求楚国退兵?
扯淡!
就算是拿脚趾甲盖儿去思考,也知道楚国和越国之间的深仇大恨是何等剧烈。不管越国开出什么丧权辱国的条件,楚国也绝不可能撤兵。
‘攻灭越国,报仇雪恨’——这可是熊午良此次出兵的口号。
既然求饶没有意义、越国人不可能是来求饶的……那吕义又是为什么而来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来下战书!来挑衅!
心念及此,肥义抚着胡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