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新君的是谁?”
刚刚沉默不语的围观群众们现在立刻踊跃起来,争先恐后地指认:“内边内个!对!就是他!”
什长冷笑一声,脸色阴鸷起来:“在楚国境内、在楚国王都……竟敢辱骂大王?”
“若不被我撞见便罢了……既然闹到我面前……”
什长不容置疑地一挥手:“抓了!”
刚刚许倡盛情邀请的镣铐,被掏了出来……将那个之前口不择言的段姓商人拷了个结结实实!
围观群众纷纷笑了起来,感觉大快人心。
段姓商人惨叫一声:“许公子!救我!”
众目睽睽之下,许倡的脸再度涨得通红,以至于红得发亮——奶奶滴,这么多人在这儿看着呢!就这么把姓段的抓走了,我颜面何存?
许倡:“汝等敢徇私情乎?”
“公然行凶者,以礼相待。”
“仅是言语冒犯的人,竟要镣铐相加!”
“新君法度之下,城卫军竟也是如此作为?尔等不怕新君治罪吗?!”
什长转过身来,冲着许倡森然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哦,差点把你忘了。”
“纵容家丁仆役行凶,虽未造成严重后果,但也一并带走审问!”
什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拍了拍熊午良的肩膀,一副称兄道弟的模样:“呵……敢辱骂新君?”
“若是我在场,一样要把你们揍得妈妈认不出来。”
“统统带走!”
许倡勃然大怒,整个人都麻了!
为什么!
明明是我的人被打了。
怎么还要把我也抓走?
不合理啊!
许倡千算万算,算不到城卫军士卒们心中对新君的爱戴——诚然如刚才那个什长对熊午良所说,若是他们听到有人辱骂新君,怕也免不了上去给那厮一顿狠揍。
再加上青羽卫小头目的提醒……
城卫军士卒们虽然猜不出熊午良的身份,但是对后者选择了以礼相待,倒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许倡、段姓商人等,都被上了镣铐。
什长冲着熊午良和小黑拱手作礼——虽然不愿难为这两人,但新君法令严明,就算要法外开恩,也不是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什长能够决定的。肯定要将这两人带回去,由将军们来宣判赦免。
之前许倡怀里的那个妖艳女子绝望地哭了起来:“城卫军,怎么胡乱抓人。”
“就算我们许公子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错,难道他们就没有百分之一的错吗?”
“男男相护是吧?气抖冷。”
“谁懂啊!虾头男!”
“太恶臭辣!”
……
熊午良暗暗点头,对什长的做派很满意。
不错!
严格维护了自己的法令,也没有因此不分青红皂白。
啧!
现在的城卫军,人员素质挺高啊!
回去之后要向屈原同志好好表扬一下!
不过,熊午良当然没有跟着这厮跑一趟城卫军大牢的闲心……这里围观的人太多,熊午良不愿张扬。但他打算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再向什长表明身份,借以脱身……
恰在此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