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与内门弟子高远约战的消息不过是一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外门。
能传的这么快,想必其中是少不了有些人的推波助澜。
正式弟子多是对此冷眼旁观,岑三也好高鸿也罢,能欺到他等的头上不成?
显然这些人还不知道夏致及候志明的经历。
要说这高氏的两兄弟倒也胆大,对正式弟子,还是升仙日所招,在这么个关头上出这么一手臭棋。
比斗一过,若是背后没个大腿,就是夏阳也有诸多法子炮制二人。
不过炼气修士对战筑基的噱头还是吸引到诸多外门乃至于内门弟子的兴趣。
越境对敌的案例不是没有,就这两年,宗门炼气弟子诛杀的筑基期悬赏就多的数不清了。
但那都是结伴成阵对敌,这般打擂台倒是少见。
又听闻岑三是炼气十三层的“伪筑基修士”,对此事感兴趣的人反倒是更多了。
早听闻炼气九层之上的修士一身本领近乎筑基,就是不知道真打起来是怎样的。
木宗作为一方大宗,又是以炼丹安身,门下弟子平日里也少有因修炼资源发愁之事,平日里无事都是各自苦修,难得听得有这么一场热闹可以看,就连不少常年闭关清修之辈都赶来瞧个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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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太阳还未升起之时,演武台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旁边的杂事堂等建筑上都站满了人。
甚至内门的筑基修士都在天上飘着数十位,静静的等待着一场好戏。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你说岑师兄会来吗?”
“如何不会?要知道岑师兄可是炼气十三层!外门的诸位长老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我听说......”
“就一晚上你听说了什么?”
“岑三不过是个炼气!怕了筑基修士也是不无可能的!”
“喏,就是这个听说。”
“谁!出来!躲躲藏藏的传音!有本事来正面同某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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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那高远放出话来,称其行事磊落,既然自己是筑基之身对战炼气,但允岑三随意去寻助拳之人!”
“岑三会寻助拳之人吗?”
“呵,那姓高的,也就会说些这话了,岑三上哪去寻助拳之人去?他到底是个炼气修士,结识的筑基修士多是外门的老修执事,怎得,请那些老骨头给他助拳?还是说就一晚上,再寻个练气九层之上的修士来?”
“也是,这高远倒是有点意思,说起来,高远是如何同岑三结怨的?我素闻岑三与人为善,好为人师,常常在这外门为那些外门弟子杂役弟子解惑,似是就在这演武台,口碑风评颇佳,怎得就闹得要大打出手?”
“不知,不过在这修仙界,谁有敢说自己有不与人结怨的一天?许是有什么我等不知的龌龊吧。”
“瞧,来了。咦?”
“岑三好似寻着助拳之人了,观其灵动,像是练气九层,又似不止于此。”
“哦?还真给他在一晚上就寻着个炼气九层之上的高手来了?唔......不对不对,许是岑三的哪位友人吧。”
“咱洞妙峰外门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炼气期窥破三关的英才来?”
“不过这人倒是挺有意思,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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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承认,当他见着演武台这个阵仗的时候,他社恐发作了,这是整个洞妙峰的修士都聚过来了?
岑三倒是面色很是淡然,旁若无人的向着演武台中心走去,衣袂飘飘气质脱俗,配上其超绝的姿容瞬间圈粉无数,不少不常出关的弟子都暗暗记下了他的名字。
夏阳默默的叼着烟斗,呼吸间一团团的烟雾裹住了面容。
身后一只葱翠的藤椅呲喀呲喀的被他拖动着。
背后背着一柄掌宽的阔剑,蓬乱的扫把头随意的搭在斜斜着的剑柄上。
演武台入口处的弟子都很有自觉的让开一条路来,贴心的计算了夏阳躺椅的宽度,留下的道路不宽不窄,将好让其通过。
所幸这些弟子见着二人来了都闭上了嘴,没有继续议论,静静的目送两人走上演武台。
夏阳见着不少熟面孔,都是时常来寻找岑三解惑的。
不过此时都是静静的旁观着,一言不发,更谈不上开口为师兄打气助威。
两者谁强谁弱,最后是谁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尤其是尚且不知两人是有什么嫌隙,贸然站队开罪一位内门的筑基修士显然是极为不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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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正中,夏阳将躺椅一摆,无视了近万人的注目礼,躺在上边摇摇晃摇,时不时的嘬一口烟,好不悠哉,引得不少人将目光从一旁严整认真的岑三身上挪开,对他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