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圹一带的老挝土兵已经被扫荡殆尽,无法再组织起有效抗击,安南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没有遭到什么抵抗便进入了南掌,一路连杀带砍,逼近明军驻地。
对安南大军的恐惧,瞬间传遍了南掌,苏旺心急如焚,带着一众土官,再次来到明军大营。
此时在帅帐内,徐达正和李文忠以及几个参军,对照着沙盘制定作战计划。
“据前方侦查小队传回的消息,此次进犯的安南大军,实际人数应该是十五万左右,目前已经通过丰沙湾,距离我军大约两百里地左右。”
一个参军正用代表安南军队的绿色小旗,插在了沙盘上,然后指着沙盘道:“丰沙湾至我军驻地一带,多为山地和丛林,地形复杂,不利于敌军骑兵和象兵的展开,甚至弓箭手也无法发挥出全部力量,唯一能对我军产生威胁的,便是安南的十万步兵。
我军可在丛林或是山地间设伏,以少敌多避免在开阔地带和敌军作战!”
“赵参军说得没错,敌军的行进路线,只有从丰沙里到孟松再到班腊这一条路可走,那么完美的设伏地点便是孟松和班腊之间!”
李文忠手指着沙盘,对徐达道:“孟松一带多山地,而从孟松到班腊,有大片区域是雨林,那么我军便可在孟松和班腊两处设伏,给敌军来个两头堵!”
徐达点了点头,“待敌军进入班腊后,便在孟松利用山地堵住敌人的退路,此计可行!”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守卫的声音:“大帅,老挝宣慰使苏旺等求见。”
徐达抬起了头,看了看李文忠,李文忠笑道:“我们的宣慰使大人又着急了。”
徐达道:“让他进来吧。”
帐帘被掀开,苏旺和一众土官走进大帐中,未等李文忠客气两句,苏旺直接说道:
“徐将军,安南十五万大军杀过来了,预计还有两日左右便能来到这里,依我看,为今之计,只能先撤到北方,向朝廷求援,待朝廷的援军到达后,再和安南大军决一死战!”
苏旺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和徐达说着,只可惜徐达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说的话更是让他绝望。
“来得正好,我们正好可以以逸待劳,还省了脚程了。”
“徐将军,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大明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徐将军何必死守在此处白白送命?”
苏旺是真急了,此时也顾不得徐达是一等国公的身份,而自己只是四品宣慰使。
徐达却是大马金刀的坐着,一点都没有生气,苏旺的心情他理解,人家一个异族能为大明效忠到这个份儿上,此时还没有逃跑,已经很讲忠义了。
不能打击土官的积极性不是?
李文忠笑呵呵道:“宣慰使不必焦急,仗如何打,我们心中自有计较。”
苏旺还想说什么,此时却听到徐达腰间的一个奇怪的黑盒子,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
“总部,这里是第五狙击营侦查小队,我们收到第一狙击营传回的消息,安南大军现在丰沙湾休整,预计明日会到达孟松。”
苏旺和一众老挝土官顿时大吃一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徐达的腰间,那盒子,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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