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摇了摇头,“没了,能用其他东西顶上吗?”
“油布有没有?”
明月顿了顿,想起厨房里似乎有一块,之前娘亲拿来垫桌子的,她叮嘱年安别乱动,跑去厨房找来了油布,使力扔上了屋顶。
“你看这个行不行?”
一阵窸窣响动后,江年安爬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只能勉强支撑一阵子,还是要买些瓦片换上才好,要不然容易漏雨。”
“之后去集市上再买吧,咱们先把这些苞米给磨了。”
两人将剥好的苞米粒倒入石磨孔中,轮番转圈磨了起来。
小白不知烦恼,还以为两人是在游戏,摇着尾巴跟在后面,没多久便转得发晕,趴在地上伸着舌头直喘气。
明月与江年安哭笑不得。
当天晚上炖菜,明月便用新磨好的苞米面贴了几个锅饼,金黄的苞米饼浸泡了汤,就着粉条白菜吃特别香。
之后两人愈发忙碌,江年安天不亮便赶去集市给人画像写信,明月则顾着田里家里,喂完鸡鸭狗之后,她便去山上采一些蘑菇野菜,洗净烧水焯过,晾在苇盘上晒干,以便冬日食用。
在此期间,池桥来找过她好几回,有时给他们送一些吃的,有时则没什么正事,磨磨蹭蹭地不愿走,一双眼睛直盯着明月看。
有了之前那一回,明月对这个堂哥便十分忌惮,只碍于大伯大娘,没有撕破脸。
若他只是看她倒无妨,左右她没损失什么,权当不知情罢了。
可池桥贼心不死,坐了一会儿便会凑到她身前,问这问那,说一箩筐废话,惹得明月渐渐蹙起了眉头。
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拧着眉头看池桥,“你到底想怎么样?”
池桥从未见过堂妹如此神情,似不耐烦又似厌恶,他怔了怔,下意识说:“月月,我想娶你。”
明月胸口泛起一股恶心,冷声道:“池桥,你我是兄妹,不可成亲。”
池桥有些急了,“可是,隔壁村就有人娶了他堂妹……”
明月面无表情道:“那你也去加入他们。”
“……”
池桥被怼得哑口无言,如此被冷硬拒绝,他觉得面上无光,一股强烈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他蓦地朝明月扑了过来!
“月月,只要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不怕你不愿意……”
明月被他压在地上,慌乱一瞬后,她抬起手,将指尖的绣花针戳在了他的颈部,强忍着惧意,“你别动,再动,我就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了。”
池桥霎时间顿住动作,他眼中闪过痛苦不解,僵持片刻,他放开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