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陵城时,途经那片花海湖畔,两人便去江意卿坟前扫墓、烧了些纸钱。
湖边精舍仍保留着楚矜离开时的样子,桌椅上落了层浅灰,壁上挂了些古画,墨迹较新的那张是一幅美人梳妆图。
画上的少女容貌昳丽,身姿婀娜,神情动作惟妙惟肖,看得明月微微怔住。
这人与年安长得颇为相似,难不成是他娘亲?
她看向江年安,见他眼中露出几分怀念感伤更多清水完结最新文在气俄群思而而二无九依思其,旋即坐实了心中所想,这才意识ⓨⓗ到,原来年安不是像楚矜,而是更像江意卿。
大抵美人都有相似之处,所以当初她才会以为,年安像楚矜更多。
相较之下,江意卿的美更为出尘,多了丝丝缕缕的仙气。
一想到这样如谪仙般惊才绝绝的女子,当年竟为了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子而私奔,尔后又被另一个花心风流之人,以爱为名掳去囚禁,明月便觉怒火攻心愤懑不已。
她一个外人尚且如此悲愤,想必年安更是难以释怀。
江年安望着画卷出神片刻,目光落在落款的小字上,露出凉薄的讥笑,“他那样的烂人也配。”
明月凝神细看,见那里写着:玲珑色子相思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
楚矜那样负心薄幸之人,有何脸面提下这句诗的?!
明月气愤不已,见桌案上有笔墨,便研墨蘸满,抬手将那句诗给涂了。
“这样方不玷污这幅画。”
见她气得小脸发红,江年安心里的怨怒反倒轻了些,他取下少女手中的笔,笑道:“姐姐不必如此大动肝火,他是何种人,你我都清楚,犯不上再与他置气。”
少年神情淡淡,“善恶到头终有报,说不定哪天这就成了他的遗笔了。”
明月眸中闪过一抹骇色,小声问:“你、你是在咒他么?”
江年安挑了挑眉,“怎么,我说得不够明显吗?”
“像他那样薄幸之人,最为自私,在乎的人只有他自己,人活着的时候不闻不问,死去多年反倒跑来哭丧装深情,这戏演得也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