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退了一步,和祁褚拉开了一段距离,接着道:“你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这事不会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吧!”
说着,她想起这几天,自己傻乎乎的担心了好久,一直没日没夜的照顾他,心中就很委屈,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你说,看着这样我围着你转,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觉得我很傻?”
祁褚顿时间慌了起来,有些无措,真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咽了下去,他走到她的面前道:“我没有骗你,而且你看我的伤口。”
说着,就把自己的绷带解开,里面的伤口还是有些深,皮开肉绽,黑血不断的从里面渗出,看起来还是有些让人触目惊心。
平素换药都是府医,这还是上官雪第一次见他伤口的模样,她的心有些疼,语气稍微软化了些:“那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为何不和我说,还故意装昏迷。”
祁褚听后,知道她没有那么生气了,松了口气,说着刚刚编好的说辞道:“我是两日前,季大夫晚上给我施针的时候醒的,然后我就得知了外面发生的事,想着正好可以分清一下朝堂的局势。
所以对外,还是一直宣称中毒很深。我是很想和你说的,但是我怕你知道以后,就不来看我了,我很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便想着再睡三日,就三日。”
他着急的竖起自己右手的三根手指,神色认真:“本来是打算明日和你说的。”
祁褚除了刚开始的醒来的时间说了假话之外,剩下的确实就是他所想和计划的。
他觉得,大致上,自己也不算是骗她,毕竟真话的成分很高。
要是全部说真话,他怕她会和自己置气很久,而且也没有很足的信心可以哄好的那种。
上官雪看他的神态,觉得不像是说假话,而且两日前季大夫施针后,确实派人告诉她说王爷情况好转很多了,所以往后建议她可以不用整夜守着祁褚了。
而且她从祁褚的眼神里,读到了’卑微‘这个词,又想起他本是没有人关心的,心中的气消了大半。
“好吧,我暂且相信了你。那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她看着他一只手笨拙的重新绑着纱布,走向前去帮他。
祁褚觉得此事还是说实话为好,撒一个谎,就要用千万个谎来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我好很多了,现在就是伤口处的一点余毒没有排尽了。”他道
上官雪帮他整理好以后,双手把他的袖子放了下来,淡淡的接着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