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从何处看出朕为难了?”
“陛下许久不语,只盯着茶水看,我自以为陛下不喜。”
“姜姑娘错了,正因喜欢才看得久。”
柳渊饮了一杯还不满意,长臂一伸,拎起茶壶,径自给姜缨倒了一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店里备有此茶,莫非姜姑娘也喜欢?”
“我不喜欢!”
姜缨的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匆忙答了一声,见柳渊止了动作,又直勾勾地望过来,她拎起茶杯就往外泼,泼得干干净净。
窗外众人接了个正好,众人抹了把脸,权当自己洗脸了,有一人舔了一口嘴边,面色古怪,这等好茶是宫里才有的,姜姑娘一壶一壶的来,天天倒贴大钱做生意啊!
窗里传来柳渊毫无情绪的声音,“朕喜欢。”
姜缨笑道,“那陛下多饮。”
“姜姑娘做生意做得大方,此茶也能尽兴地喝。”柳渊冷嗤一声,手里松了那茶,再不看一眼,又暼见那一茶壶,想到满满一壶都是此茶,又望向姜缨,似有欲言又止。
又来了!
就是这个模样,她在东宫里已看够了!
姜缨见因那壶茶水引起,立时站起来,拎起茶壶,掀开茶盖,往窗外一倒,倒了个干干净净。
窗外众人,“……”
这已经不是洗脸的事了,这是洗头的程度啊!
众人死死地憋着不吭声,因为窗子里那两人已开始吵起来了,柳渊的声音带着怒意,“朕说朕喜欢!”
“陛下这模样可不像喜欢,倒像因这壶茶水生了大气。”姜缨想起了在东宫的时候,自己就像这茶水一样,柳渊对自己何曾有过喜欢,更像是因自己的存在而生气。
姜缨冷笑一声,“还不知陛下今日为何而来,若是因为孩子,就不劳陛下费心了,我自可以顾好他。”
她站着,视线也高不了坐着的柳渊多少,柳渊就那样抬头凝视着她,恼得腮边青筋一鼓一鼓的,可到底没有发作,那股气似乎无声地憋了回去,“今日不提孩子。”
“那陛下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