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缨本想走的,奈何药膏的事情没个结果,她的心总悬着,厚颜笑道,“没关系,我在此等你家姑娘回来。”
那侍女见状也笑着,送上茶水点心,又去忙了。
姜缨孤身不知等了多久,脑中总闪出柳渊流血的的肩膀,突地门外传来一道训斥的男声,“大姑娘被太子召进了东宫,还不知何时回来,怎能让姜姑娘一直等着?”
姜缨霎时回了神,抬眼见一青年走进来,那青年文雅地笑了笑,“让姜姑娘等这么久,是我温府失礼了。”
姜缨道,“温公子哪里的话,舒清是因进了……东宫,有要事要做才没能来……”
“什么要事,不过是太子殿下想见她,对了,姜姑娘,舒清向我提过你要寻药膏,我去她院里拿来了,可是为这个来的?”
温在衡递来一个小瓷瓶,姜缨笑道,“正是因此,谢谢温公子了。”伸手接过后,抿了抿唇,又仰起头笑道,“也不知舒清何时回来,需得当面谢谢她。”
温在衡低眉一望,失神一瞬,复又笑得温和,“姜姑娘莫等了,她一进东宫就没个时长,还是早些回去吧。”
姜缨笑着称是,出了花厅,一颗心急速下坠,迈过温府门槛时脚下一绊,险些摔倒,她强撑着稳住身形,疾步离去了。
她那时想,她还是离柳渊太远了,即便亲近得了长公主,即便与温舒清来往,可依然不若长公主与温舒清,进出东宫那般自由,那般亲近柳渊。
也许她一辈子都无希望踏进东宫一步。
这一步,实在太远了。
那一夜,姜缨尤其丧气,难以言明的感觉缠得她的心脏好疼,时至今日依然难以磨灭,她沉默地提着步子,隔了一人距离的温在衡瞥过来,笑道,“原来还是有些变化的,倒不如以前话多了。”
姜缨一惊,笑了笑,“温大人倒是与往年无任何变化。”
“姜姑娘这么说,我是真欢喜,我时常想起往年,你在温府与舒清在一起,你们总想出许多好玩的点子,闹得我书都看不下去了。”
姜缨听着,瞥了温在衡一眼,实则比之往年,温在衡也是有些变化的,年龄长了几岁,形容更为稳重,那眉眼与温舒清是相似的,温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