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声震得柳渊混沌的意识清明些许,他面露疑惑,虔诚地指了指条子,“往年阿缨不是喜欢被朕用腰带捆……”
“陛下误会了!”
若不是双手被困,姜缨早一巴掌扇过去了,她无力地垂下脑袋,一时没了对峙的心力,心头怄得咬破了唇角,她哪里喜欢被这样,那时不过是为了取悦柳渊,让柳渊尽兴罢了,可怜自己这点心思也要被曲解……
姜缨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唇角血珠滴落下巴,刺目的红色彻底唤醒了柳渊的理智,他后悔没有控制好自己,心疼地伸出手指,用指腹轻轻地抹掉那血珠,随后不舍地收回了手。
“陛下知晓这些多……”姜缨无视这个举动,心想,既已被扒个干净,她还有什么好遮藏的,索性举起手腕说个痛快,“那知晓我不喜欢这样么?”
“朕……”
“陛下,我从来不喜欢这样!”姜缨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唯恐再出事端,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主动,不喜欢被绑,不喜欢熄了烛火,不喜欢看不到陛下……”
柳渊面色发白,“可是往年……”
往年阿缨那么主动,会踮起脚吻他,会醉了酒抱他,坐床边勾他的腰带,把腰带覆在手腕上,他以为阿缨缨喜欢的,阿缨想要的,那他竭力给她,不是很好么?
倘若这不是姜缨想要的,只是在迎合自己……
柳渊思及往年那寥寥几次,以为姜缨想要就克制不住地失控,又恐面上暴露心思吓坏了姜缨就熄了烛火,黑暗中将姜缨翻来覆去地折腾,不由怛然失色,懊悔莫及,抬手要去解条子,被姜缨躲开了。
“我累了,请陛下出去。”姜缨将脑袋埋在拢起的双臂间,不再瞧柳渊一眼,良久才听见屋里响起离去的脚步声,她心里一松,身子放松下来。
过了许久,听见推门声以及白芙的惊叫,“这是怎么了!”
姜缨双手被困,发丝凌乱,抬起的唇角还红着,她见白芙一脸诡异地走过来,急道,“不准胡想!”
“还用想?这不瞧得清清楚楚?”白芙心说,你还不承认你爱强制,面上平静地凑过来替她解开了条子,“满满被陛下抱走了,这会儿应都在别院里。”
姜缨点点头,活动着发酸的手腕,听白芙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搬,对了,薛大人等人来过,不知怎么又都走了,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