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喜春叫人把饭菜端了进来,亲自放到桌上:“大夫说你身子要多补一补,这是厨房里特意熬的。”
他眼眸微垂,淡色的唇抿成一线。
喜春见状,走过去坐在身侧,清了清嗓子:“行,这是你非要叫我说的。”
“书房里那副画我确实知道了,且,我娘也知道了。”
周秉蓦然看向她。
去往宁家的路上,周秉问喜春:“不知岳父岳母有何喜好?喜欢何等谈吐?我这般衣着可能入了岳父岳母的眼?”
周秉一扫平日的冷淡,面儿上带着焦急。
喜春说:“我爹娘都是极好相处之人,你放心吧。”
周秉不知听没听进去,马车很快进了村里,早早得了信儿的宁书带着兄弟几个来迎一迎这个妹夫。
下了马车,进了门儿,等见到宁父陈氏,周秉从玉河手里接过一枝藤条,躬身往前一递:“是女婿叫喜春受委屈了,岳父岳母罚我便是!”
正所谓负荆请罪。
周秉坐在软椅上,对面坐的是岳丈岳母,四位舅兄在侧。
喜春被大嫂赵氏给拉到房中,二嫂唐桂花也挤了进来,还抱着月茹教她喊姑姑。
赵氏拉着喜春的手:“现在好了,妹夫回来了,我瞧着妹夫一表人才,对你也好,以后嫂子也就放心了。”
唐桂花点头:“对,嫂子们太担心你了!”
喜春眼里闪过笑,说大嫂赵氏担心她喜春是信的,早前还在娘家时,她们姑嫂便很是亲近,但若说同二嫂唐氏...
喜春仰着小脸儿看她:“二嫂,方才来时带了好些土仪,有吃食布料,都是盛京里最时新的,娘这会儿没空,你帮着把东西收一收吧。”
“我这就去。”唐桂花二话没说,转身就去,还把月茹给留了下来。
喜春早前在娘家时可是带惯了家中两个侄女侄女的,见状把月茹给放到榻上,叫她跟兄长子仪一起玩玩。
赵氏含笑同她道:“都说嫁人后的女子总是不同,嫂子原是不信,可今日却是信了。”换了小姑子早前在娘家时的性子,可不会故意把弟妹给支开。
喜春从来性子温顺,不喜与人争辩的。
“嫂子,瞧你说的。”喜春挽了她的手,小脸儿凑近了几分:“我这回是有些话想问问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