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倒药汁被少夫人给逮了个正着,其后又因无法解释叫少夫人气恼,两人顿生隔阂,如今已有好几日互不理睬这等事不止关系到两位主子,更关系到府上稳定,自是不会叫消息流传出去。
甚至连三位小公子都不知。
喜春起早贪黑的在外头忙碌,直到宁家人上了门儿。
宁家人在喜春这个妹子走后,对她说的在县里开铺子的事都有了思量。
宁为宁乔两个一个有医术在身,一个只喜欢采药,对去县中开铺子的事兴趣不大,只宁书宁元两个对做买卖有兴趣,宁书在镇上更是做了多年账房先生。
宁父早就歇了叫膝下四个儿子走科举之路,叫他们思量两日,便趁着夜里一家人齐全,和平讨论起来:“那你们兄弟俩谁愿意接这个买卖?”
宁父这话问的是宁大郎宁书和三郎宁元,唐桂花这个二郎媳妇心里不舒坦了:“爹,你怎么只问大哥和三弟,都不问二郎的。”
宁父没斥责她,顺着问宁为:“二郎,你可要开石炭铺子?”
宁为当然不要。
宁父瞥了唐桂花一眼。
唐桂花当然知道二郎不会跟兄弟们争,她问这话,是自己想争,想当这个掌柜东家!
喜春这个小姑在城里多威风,出门车马安排,踏足酒楼茶坊,抬手就指指点点的,那些掌柜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唐氏早就想过上这样的日子了。
宁书宁元兄弟俩相视一笑,由宁书这个当大哥的先开了口:“爹、娘,我同三弟昨日商议过,喜春说的这个买卖由我们宁家做。”
宁书把单人转成了整个宁家。
买卖只有一个,他们宁家却有兄弟四人,挣钱的营生摆在面前,以后谁凭着富裕了,谁没得营生门路,为这一个铺子,迟早是要闹起来,倒不如变成家中的,人人都有份,就不存在谁富裕谁贫的道理。
宁父没想到儿子们是这等想法,沉吟片刻:“既然如何,那谁又来支这个头,当这个东家?”
宁书兄弟把目光转向宁父身旁的母亲陈氏。
喜春接了信儿回府,时辰已经不早了,她先吩咐厨房备了母亲和几位兄长素来爱用的吃食,正欲回房换件常服,正从湖心亭过,周秉立在身前不远,着一身儿宝蓝锦衣,身姿颀长,头带玉冠,眼眸微垂,无法垂落,端的是一副叫人欣赏的图来。
喜春眉眼不动的从他身边走过。
打从那日喜春撞见他们主仆两个商量倒不倒药汁儿后,喜春两个就陷入了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