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看周家的背景在盛京不起眼,但在他们州府来说,周家是可以只手遮天的存在了。
喜春笑盈盈的,这满场的官夫人她只打过几回照面儿的,真计较起来一个都不熟,只一个骆氏都能称得上关系亲近了,“进门的时候我就听说了沈夫人又要出诗集的事儿了,可要恭喜你了,你上回出的诗集我还特意买了回去细读的,这回你甚时候出,回头我叫人去买。”
骆氏一心要赶超喜春,不忿她一个官家小姐竟比不得村姑,在练字上她是没法子了,要练就好字,得耗费数年功夫,她等不及,只得在自己擅长的诗文上下手。
一本诗集压不过她的名声,那就两本、三本...
骆氏头顶朝天,背书似的僵着脸:“快了,多谢周夫人赏脸,等夫人买了,也可以指点指点。”
喜春就笑,她哪敢啊,为了压她一筹,骆氏可是付出了太多,犯不上。
骆夫人笑眯眯的扯了扯骆氏,和声和气儿的同喜春说话:“她说话不中听,三少夫人别跟她计较,我们都是府城的人家,三少夫人早前运来的石炭和花水,叫我家里省下了多少事儿,早说要跟你好好说说话的,过几日我家老太太做寿,三少夫人可一定要来吃杯水酒的。”
早前些,官家的太太们家中做寿,除了有关系交好的商户人家能登门,其他的都是给人白送份礼,连门都进不得的,更别提进去喝酒了。
他们周家往前不知送了多少回寿礼、年礼的。
喜春也笑盈盈回:“行,要是抽得开身,我就来讨杯水酒喝。”
两旁的其他夫人们见状,也纷纷说了起来,请她去家中做客的、喝酒的、听曲儿的都有。朱夫人再咬牙,也跟着说了句。
人家亲戚相见登门儿,诸位官太太们没好久留,略坐了坐就纷纷告辞了,还不忘再三请了喜春去她们家中做客的。
人走光了,江氏见了先前的热闹,却问:“没一个交好的?”
喜春实诚说道:“没一个认得的。”
江氏蹙眉,“我听人说先前不是有好些商户们站队么,关系不好能站队?”她先前还当这府城的官太太和商户夫人们都是认得的呢。
所以,怪这衙门里外的官家们都不办正事儿呢。
礼照收,人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