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行吗?”
周鸣玉微怔,点点头。
祝含之靠近她,将匕首绑在她左手大臂上,手上还帮她演示了一下。
“这把匕首轻薄,藏在袖子里看不出来。刀柄是向下的,方便抽出。用的时候将这个搭扣一拨,匕首就会掉出来,反手就能接住。”
她调整好,问她:“会用了?”
周鸣玉点头,伸手试了一回,确实比她原先那把轻薄趁手。
祝含之于是将她的袖子放下来,满意一笑:“那就给你了,报酬我以后一同讨。”
周鸣玉:奸商!
她就知道祝含之不做白给的生意!
祝含之施施然走了,还不忘帮她放下床帐关好门。周鸣玉又试了一回,架不住身体实在疲惫,便向床内靠了靠,手抚上左臂,躺下睡着了。
这一睡就到了晚间。
周鸣玉其实睡得不好,右脚时不时地泛痛,稍微一动就有可能牵扯到。她睡上一会儿就会因为不适醒来,但又架不住身体的疲惫再次睡去。
这么折腾到了晚上,周鸣玉才觉得精力恢复了些,在床上发了发呆,缓缓坐起来。
她掀开床帐,看见房内漆黑,才意识到了时间的流逝,正准备起身去倒杯水喝,就听到外间有人簌簌的动作声:“姐姐别动。”
是绣文的声音。
周鸣玉原本瞬间警惕起来的心放松了下来,诧异问:“你怎么来了?”
绣文从外间进来,点上灯,又端水过来递给周鸣玉:“是祝当家叫人回来传的话,把我接过来照顾姐姐。”
她方才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周鸣玉又睡着,她不敢大动作,只缩在旁边守着。如今灯一亮,才是头回看清周鸣玉脸色,心疼道:“姐姐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让我看看伤。”
绣文不由分说,周鸣玉也阻她不得。绣文看得眼泪汪汪,反倒是周鸣玉反过来安慰她。
绣文噘着嘴道:“早知道就不该来。谁能想到遭这个罪?”
周鸣玉好笑道:“如你这般说,我回头缩在绣坊里,连门都不必出了,才最好是不是?”
“就该这样呢。”
绣文拿个引枕,扶周鸣玉坐起来,又拿起杯子,放到桌子上:“姐姐先别睡,外间熬着药呢,差不多到时候了,我给姐姐拿来喝了再睡。”
周鸣玉说好,叫她不许哭了。
绣文把眼睛抹了抹,去外间把药倒好,拿手帕将碗底垫好,边吹边走进来:“我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