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含之倒是兴趣来了:“宋既明把握翊卫之后,恐年纪轻,不能服众,长日里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也不同任何人亲近。这回是怎么了?居然特地让人把我叫到无人处,又说杨简来为难你,又让我找个太医去帮你看伤?”
她颇狡黠地笑着,好奇地挑眉望着周鸣玉,大有一种不说清楚不肯放过的架势。
周鸣玉无奈,便大致和祝含之说了下午的情况,只是有关于那个她被裙子绊倒又被宋既明扶住的插曲,半句没有提。
祝含之听完,颇有些因无趣而感到失望,不过依旧同周鸣玉道:“不管杨简说了什么,单凭他救了你又来看你,宋既明必然已经开始怀疑你们的关系了,你故意装作受杨简胁迫的样子,倒是能暂时将宋既明的注意力转到杨简身上。反正杨简和他当了这些年的死对头了,恐怕对方的过错在彼此心里罄竹难书,也不差这一件。”
她看了一眼周鸣玉的脚,道:“你也不聪明!怎么想着用这种办法来给宋既明撒泼。好在你这只脚没事,他也暂时信了,否则未免亏大了。”
周鸣玉无奈道:“当时情急,只顾着如何保全自己,他走了我才有些后怕,所幸院首看过说问题不大。若是以后真因为这事成了瘸子,那真是难办了。”
祝含之道:“我来时还在想这事。端王一双子女同时出了这样的大事,几日都没能查出端倪。倒是有不少人猜测此事中定有阴谋,只是一时也查不出什么证据。你牵涉其中,此刻没法抽身,只得留在这里随时听传,不过也不好说是否有人会对你暗下黑手。”
她与周鸣玉商量着建议道:“不如你明天起,便去阮娘子屋里罢?”
周鸣玉有些诧异,又有些顾虑:“我听说阮当家日日都要与人谈生意。我去阮当家那边,是否太打扰了?”
她出不了门,自然不知道外头的消息,但好在绣文除了陪她以外也算灵光,出去了几回,都不忘给她带些消息回来。
她因此不算太过无知。
这位大当家阮娘子,日日都坐在屋内,却多的是人络绎不绝上门拜访。再加上祝含之日日在外面四处闲逛与人说话,这两个女子一内一外,不知交际了多少消息钱财。
祝含之笑道:“我不是让你去白坐着。你记不记得,我这次带你出来,本就是要你多见几个人,向上走一走的。”
这下周鸣玉想到了:“祝当家是想要我在旁边帮衬,同时也跟着阮当家学习一二,多结识些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