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回头叫人拿去问问,却听周鸣玉开口向她要那把伞。
灵云拿起来,递给周鸣玉:“姑娘知道是谁的?”
周鸣玉接过,道:“大概能猜到。”
她撑开来看,一把素净的大伞,什么多余的花样都没有,倒是伞面确实大很多,即便她坐在藤椅上,也能不淋湿自己。
灵云在一旁笑道:“这把伞倒好,姑娘坐着也淋不到,可巧就放在这里。”
周鸣玉唇边泛着一点浅浅笑意,道:“可不是吗?正好让我用了。”
春雨淅沥,都从她裙边擦过,不曾濡湿她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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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玉自此后还真的就清闲了下来。
宋既明那边没再来查问过她,无非就是派了两个翊卫过来轮番守着,又加强了些守卫而已。
周鸣玉白日偶尔去阮娘子那边帮忙,有时就在自己房间里,和绣文一起画图刺绣。
张浮碧也来过几次,陪她说话画图,拉着绣文一起打花牌,还稍微提过一句,在准备着宫里的女官遴选。
周鸣玉一连几日晚上休息时,都听着屋顶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瓦片响动的声音,便知道,前头晚上总听到的瓦片响,果然是杨简一直在屋顶守着。
只是杨简再也没来过。
没见过人,也没在外面敲过她的窗户。
周鸣玉安安稳稳地歇了半个多月,兴许是因为体质不错,伤处都恢复得很好。她寻思着若是再快些,兴许在围猎结束之前,她能下地走路。
但这也没能实现。
因为围猎突然结束了。
端王世子原之璘因坠马伤颈,久治不愈,逝于上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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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周鸣玉仍旧是与祝含之同车,绣文则被打发去后车,与繁记其他人同车。
此次回京安排匆忙,但车上还是布置得十分妥帖,甚至还有为周鸣玉准备的脚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