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大夫同她道了句“姑娘好”,这才回头与杨简道:“麻烦谈不上,你也未免太粗鲁了些。”
杨简瞧了一眼周鸣玉,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是她不老实。
他口中戏谑道:“是我的不是,姑娘勿怪。”
龚大夫叫杨简回避,只让丹宁留下帮忙,这才帮周鸣玉检查了伤势。周鸣玉自觉恢复得不错,龚大夫也道她体质好又年轻,没什么大问题,又问她,平时都敷什么药。
周鸣玉说了个名字。
龚大夫应了一声,去一旁净手,见她收拾好了裙摆,才叫杨简进来。
他一边在药柜里取药,一边问杨简道:“我先前给你的药膏,你怎么没拿去给周姑娘用?”
杨简似笑非笑看了周鸣玉一眼。
周鸣玉听着龚大夫的话,想起那几瓶被束之高阁的药,本就有些尴尬,此刻看见杨简眼神,更是直接扭过头去回避。
杨简同龚大夫道:“是我疏失了。”
龚大夫听到这话,颇新鲜地瞥他一眼。他自然知道杨简是不会有疏失的,如此说,无非就是他送去了,而人家不肯用罢了。
龚大夫倒是许久没见过杨简这副倒贴别人还不稀罕的样子了。
他回头又看了周鸣玉一眼,转过身来继续拿药,忽而同杨简轻声道了一句:“也好。”
杨简听见了,也明白了龚大夫的意思,在旁边轻轻地嗯了一声。
龚大夫调配好药,写了个方子向周鸣玉走过来,叮嘱道:“这瓶伤药用酒化开,外敷。姑娘先前喝的药方,我看过了,是好方子,但现在姑娘好了许多,可以换方子了。我另写了一张,姑娘按这个吃。等什么时候能走路了,来我这里复查。”
周鸣玉道谢,双手接过,又想起这是在外面看病,便去掏腰间的荷包准备付钱。
龚大夫瞧见了,道:“姑娘不必付了。杨简这小子欠我的,这趟诊金就让他付。”
周鸣玉拉下脸,执意自己付了,道:“我岂敢叫杨大人给我付诊金。龚大夫别为难我了。”
龚大夫看她如此,偏头瞥了一眼杨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转头来收了周鸣玉的诊金。
杨简看着周鸣玉收拾药方和药品,突然道:“今日既来了,龚大夫给丹宁也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