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走出房间,又顿住脚步,低声问道:“里面那是谁家姑娘?”
丹宁顿了下,想起这位也是杨家人,没肯说,只道:“公子别问了,先回去罢。”
行,不说,瞒着他,不拿他当兄弟。
杨籍很伤心,愤愤然坐车回了杨家。
杨夫人已然和杨宏吵过一架了,此刻忧心不已地坐在房间里等着,时不时站起来走动一圈。
旁边的妈妈看她如此,忙劝道:“夫人莫着急。咱们都派了侍从和大夫去,七公子也在旁边跟着呢,想来是一时忙碌,顾不上回话。夫人且坐一坐,信儿就来了。那帮打人的手底下会使劲儿,肯定没大伤。”
杨夫人焦心道:“郎君特地叮嘱了要用力打,那帮人放水又能放多少?实打实的二百棍,怎么不得打掉半条命?”
正说着,杨籍从外头快步进来,叫了声母亲,同她道:“母亲放心。八郎身子骨结实,大夫都瞧了,只是皮肉伤,没伤到筋骨。只要好好歇着好好吃药,凭八郎的体质,必然很快就好了。”
杨夫人到底是没看见杨简的伤口,只记得方才一身鲜血淋漓,心里虽然听这话安心了些,却仍不能完全放心。此刻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掉眼泪。
杨籍忙在一旁安慰。
杨夫人擦了擦眼泪,方问道:“你去了这么久,可看见其他人了吗?”
杨籍脑子里蹭的浮出杨简抓着人家姑娘的手撒娇的样子来。
他有些磕绊:“没……没啊。”
他心道杨简虽然对自己不好,但自己是个好哥哥,要原谅弟弟的缺点。这种在外面偷偷谈了一个姑娘的事,还是别跟家里说的好。
免得家里人知道了,杨简又要挨一顿打。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有担当又会维护弟弟的好哥哥。
杨夫人瞥了他一眼,道:“跟我说话你还不老实?若是那边没人,我不就跟着去了吗?哪还能等着你回来给我报喜不报忧?”
杨籍没听明白,尬笑着道:“母亲说什么呢?那边除了八郎的侍从,再就是之前嫁了人的那个丹宁过来了,其他的没别人了。”
杨夫人狠狠戳了戳这个没脑子的儿子的额头,凑近了低声问:“有没有姑娘在?”
杨籍:“啊?”
他心道:八郎啊八郎,你自己在外头和人谈情说爱,怎么不知道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