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称谢,走出了饭堂,找了个无人处说话。
周鸣玉这次见到她也实属意外,同她道:“我收到三姑娘选上女官的信了,原以为姑娘是在宫里做事的,怎么跑到滨州来了?”
张浮碧亲亲热热地和她拉着手,道:“原本是在宫里的,但是我算账算得快,就被娘娘点来查保育堂了。说来也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跑到这边来查保育堂。我初初听到,还有些惊讶呢。”
周鸣玉听到这句,问道:“就姑娘你一个,没别人?”
张浮碧道:“哪儿能呢?还有个带我的师父,另有几个宫中的侍卫,今日办事去了,不在这边。”
周鸣玉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道:“三姑娘只看滨州的保育堂吗?”
张浮碧应声道:“是呀,听说晋州那边也派了人查,不过和我没关系,我就没问。”
她如此说,周鸣玉心里就有数了。
只单看如今知道的部分,今上下手整治端王,皇后那边派人查晋州就算了,还来查了滨州,说明端王的手,果然伸到了东境军里,和他们有所勾结。
张浮碧拉着周鸣玉,问道:“姐姐又是为什么来了?之前受的伤好些了吗?”
周鸣玉说“一切都好”,答她道:“我也是账算得快,当家的提拔我,叫我来这边查各家铺子的账呢。”
张浮碧笑着说“好巧”,道:“我翻了两家保育堂的账了,繁记给这边捐了不少东西呢。我算了算,倒也是干干净净的,孩子和老人们的吃住都好,没有什么不妥的,姐姐可以放心了。”
周鸣玉点头笑道:“那感情好,有宫里的女官来查,我可是能偷懒了。”
两个人笑着说了两句话,周鸣玉道:“三姑娘既是专门来查保育堂的,我可有个事儿要托姑娘办呢。”
张浮碧道:“周姐姐说罢。我要是能办,肯定帮姐姐。”
周鸣玉便道:“也不是什么难事。是我从前一个旧交,说他兄长没了,只留下一个孩子,可他找自己这侄儿,始终没找到。我听说,这孩子的父亲原先也是在东境从军的,兴许这孩子就在滨州的保育堂。这次我要过来,他还特地托我问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