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我大哥说了阿宁是他妹妹,那不就是我妹妹!你哪来的哪凉快去!”
说罢还抬起大脑袋对着阿宁傻笑,“对吧阿宁?”
阿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见孙袅袅跑了过来,将谢小虎一把拉开,在他锃亮的额头上给了一巴掌。
小丫头气的发髻都站起来了,“我表姐身体不好,我祖母说不叫我们闹她,你忘了吗?!”
齐国公府的老太君这辈子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因着朝堂斗欢迎加入企鹅君羊四二贰2无酒一寺七争远嫁到了辽东,这事是她心里一辈子的痛。眼下见到了阿宁,自是千娇百宠,将人放到了心尖上疼着。
谢小虎知道自己理亏,揉了揉被拍红的脑门,小声嘟囔:“不闹就不闹,发什么火啊。”
又看向阿宁,兴奋道:“阿宁阿宁,我大哥在外面等着呢,咱们快走吧。”
到底不是幼时那般,纵使谢缨与她之间再坦荡自然,也不能与小时候一样可以时刻出入小姑娘的闺房,更别提阿宁如今住在齐国公府,被一家人眼珠子似的护着。
阿宁点头,这是他们一早便约好的,谢缨说要带她去看看上京的初春是何等景致,阿宁在这房中待久了,一听可以出去游玩,不免意动。
只是出府与齐老太君报备时,却被老人家抱在怀里来来回回的叮嘱了十几遍。
齐国公夫人笑道:“母亲这是关心则乱了,阿宁这般乖巧的姑娘,只会招人疼怎会惹事,更何况还有慈生那孩子,不会有失的。”
她面若银盘,爽利和气,拉过一旁的女孩子对阿宁说:“慈生到底是个男子,让你大姐姐陪着你去。她再过些时日便要出嫁了,现下出去散散心也好。”
齐国公府的大姑娘孙群芳,年方十七,生得温柔可亲,娴静清丽,已经许给了光禄大夫家的嫡子,眼看着就要过聘礼,嫁人生子了。
她走到阿宁身侧,心中喜爱这个灵秀娇弱的小表妹,拉住阿宁的一只手,捏了捏,“既如此,还叫阿宁陪着我玩耍一番了。”
姐妹二人走出主屋的时候,还听到孙袅袅在跟她娘闹着说怎么不带她,被齐国公夫人教训了几句才气鼓鼓的看着谢小虎耀武扬威的离开。
上京二月,青墙滑润,冻水消痕,已有碧塘芳草,春山樱然之象。
迟迟淑景下的谢缨风流入画,慵懒的少年被日光晒得随意靠在墙上,一双凤眼微眯了起来。恰好清风拂过,红色的花瓣掉在肩头,他低头吹了一下,见那将凋之物飘到阿宁的方向,笑得像是春水簇拥下的山上月。
孙群芳不禁暗叹,这位小谢侯生得太过出挑,怪道那位金枝玉叶咬死了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