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花簪子就藏在她腰间,阿宁拱起腰,不叫两人发现。
万幸的是这二人接手她时不知道,那个假冒南衙卫的男子就是被阿宁用这只簪子刺伤。之后或许是看阿宁一副娇弱的样子,并未去仔细搜她的身。
阿宁觉得自己在这里应当是等了两个时辰,期间有人过来送饭,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里。她故意擦向喂饭之人的手,觉得指腹柔软、上面一层薄薄的茧,再联想身上的皂角香气,猜想这人应当是附近农户的女主人。
既然如此,这里便有机会将消息递出去。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木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阿宁猛地清醒,却听门口脚步骤停。即便眼上蒙着黑布,她也能感觉到门口那人钉在她脸上的目光。
如有实质。
脚步声微起,一股檀香的味道由远及近。
“起来。”
阿宁双手被缚住,听他这般说忙往后退,却将褥子蹭的凌乱。
那人似乎是以为阿宁想起却起不来,轻笑一声后坐在塌边,将阿宁扶了起来。
“真像...”,他呢喃着,阿宁能感到他的鼻息在自己下颌处煽动,阿宁忍不住向后躲,却被他狠狠压住肩膀。
冰凉的触感激的阿宁下巴一抖,她被人掐住脸颊两侧抬高。
阿宁看不到自己此时的样子,极黑的布蒙在雪白的脸上,圆润细腻的下颌微微颤抖,颈上曲起荏弱的弧度,极致的天真与诱人。
那人叹了一口气,摩挲着适才点上的一处极小的墨点,轻笑叹气。
阿宁被他掰的脖颈僵疼,“你...”
还未说些什么,那人声音却沉了下来,“禁言!”
阿宁闭上嘴巴,心中却是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这人怪异的很,一举一动就像是为了她的颏颌而来。刚刚那般情况下,阿宁竟然觉得这人虔诚无比。疑窦丛生,阿宁被他袖间的香气熏的瘫软躺倒,自然没有听到这人的自言自语。
“那日在宫中看到你,便觉得姑娘生了一个好下颌,与她那般相似,可独独缺了这颗小痣。现下我与你画上,便多陪我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