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阿隼碧绿的眼珠眯起,端端瞥向远方,“他怎么敢摘下!”
隹艾尔浑身一抖,他不知道阿隼在说些什么,但吐露出的杀意却叫他胆战心惊。
“隹艾尔”,阿隼蹲下身,轻拍他恭敬的脑袋,“你替我去办件事。”
隹艾尔抬头,呼吸微滞,险些被这对勾心动魄的绿眸乱了阵脚。
“给我带回来个人。”
...
阿宁揉了揉身上凸起的鸡皮疙瘩,裹紧大氅,坐在窗下等着屋中商讨军事的薛敖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温热的食盒,弯弯的眉眼透露出此时的欢欣。
战事胶着,前线吃紧,想必薛敖定是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辽东王妃一早就派人牵来一匹通体黑亮的乌骓马,只是薛敖以为是他娘随手送过来的,并未放在心上。
傻子。
阿宁笑他如今看着一副说一不二的统帅样子,可芯子里还是个丢三落四的少年人。
守卫见她缩成一团,怕人着凉,忙声称要进去禀报,却被阿宁拦下。
大军行进正是至关重要的时候,阿宁不想前去打扰。
只是她低估了秋风的狂燥,一阵朔风袭来,打乱了大氅的衣带,还叫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宁连忙捂住嘴,却听屋中一阵低哗后,头上凌空冒出了个脑袋。
“进来,你又想吃药了不是?”
薛敖本来板着一张俊脸,却在看向窗下乖巧娇俏的阿宁时笑得几近灿烂。
阿信:世子可真不值钱。
阿宁揉了揉发红的鼻子,提着食盒躲到屏风后。见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她将食盒放在薛敖卧处的桌面上,困倦地倚靠在塌枕上。
睡过去时,右手五指还在不断的屈张。
少顷,薛敖进来便看到阿宁撅起的嘴唇,唇瓣柔软,娥眉俏鼻,埋在他被褥间的样子招人疼的不行。
小姑娘无意识地嘤咛了几声,薛敖听不清,又走近去听阿宁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