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闻声望去,是云枭轻站在二楼栏杆内。她虽在大理寺走了一遭,可精神头却是极好,眼神清明,颜色艳丽,叫人不忍移开眼睛。
溶月轻声道:“姑娘,我们没有客牌,还是先去茶楼吧。”
阿宁颔首应好,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却被拦下。
春风楼的小二引他们从小门进去,阿宁抬头望去,是云枭轻不经意间的一瞥,笑容里带了些默契的熟稔。
这不是阿宁第一次来春风楼,之前上京略卖案,她获救后便被谢缨安置在此处,可眼下一看,春风楼内的装潢倒是有了很大的变动。
阿宁轻抚屏风上的刺绣,心道这针法锦缎,应当是西南的鹃烟世家,这般置于屏风上,真是财大气粗。
“早前与西南那几家绣房有过来往,他们看重春风楼在上京,故而送了许多屏风过来。”
云枭轻放下果盘,轻轻扫过浑身戒备的溶月,笑着拉阿宁坐下,“阿青带着圆圆回了青州,想是要几日才会回来。多日不见,你倒是长开了。”
饶是见惯了佳丽绝色,可她还是不免被眼前女孩晃了眼。
这般容貌,也难怪她家少主千方百计地把人带回来。
“倒是我没打听清楚就跑过来。”阿宁笑着顺势坐下,“听说云姐姐遭了些罪,幸好眼下安然。”
云枭轻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小事罢了,再说还有慈生在其中斡旋。”
听到谢缨的名字,阿宁微怔。
回上京已有些时日,阿宁本来为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些踌躇,幸而谢缨缠于公事并未寻过她。
可自打那日宴会后,来过陆府的几家,不是被禁军捉住辫子磋磨,便是被谢氏一脉的文官在殿上直谏,搞得几家苦不堪言。
久而久之,众人也都反应过来。
早前盛传那位陆氏女是小谢候的义妹,可如今看来,谢家那少年分明就是存了别的心思。
不过如此一来,陆母也再寻不到适龄公子相看,也叫阿宁得以喘息。
只是想起谢缨仍旧发愁,话早已讲得清楚,她也不知该如何对待谢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