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澜捏紧手心,稳了稳身形,重新迎了上去。
阿宁打掉薛敖揪着小阿慕发髻的手,问道:“适才你与豫王在闹些什么?”
“呵。”薛敖嗤笑道:“他远离京城几年,嘴却越发的贱了,就该...”
阿慕脆生生接话道:“抽他!”
阿宁瞪了薛敖一眼,想这小丫头也是跟薛敖学的土匪脾性。
薛敖悻悻地摸了下鼻尖,又道:“晏枭与那狐狸面和心不和,这厮嘴上不说,肚子里全是坏道道,他以为我是傻的,拿你来激我,我没宰了他已经算是给皇家面子。”
阿宁叹道:“虽说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可这几年终究是多亏了他,我才能这般安稳。”
薛敖颔首,小声嘟囔,“若不是因此,我适才早将他丢进了海里。”
二人说着,并没有注意到阿慕在眼皮子底下将他们的头发缠在了一起,白发与青丝缠绕纠结,说不出来的暧昧旖旎。
“诶你这小混蛋。”薛敖嘴上骂着,一颗虎牙却兴奋地露了出来,“怎么能把你爹和你娘的头发搞成这个样子!”
阿宁一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无奈地拍了拍阿慕发顶。小阿慕瞪大眼睛瞧啊瞧,不消又拍手笑了起来。
薛敖心中暗赞,真不愧是老子的小棉袄。
“对了。”薛敖忽然笑得极为开怀,“金绮来信,说陛下有意迎娶蔺家的嫡女。”
“什么?”
阿宁险些惊的站起,又被两人纠缠的头发扯痛坐了回去。
薛敖暗骂自己说话没头没尾,看阿宁被扯的皱眉,掏出袖间匕首挥下。
银光一闪,白发随之断裂。
堂下顿时议论纷纷,道那辽东王竟割断了头发。
他们好奇着辽东王与沈敏的往来,早有耳闻沈敏身份不是那般简单,可如今亲眼看到二人的熟稔与亲密更为惊奇。
“阿宁,你别急。”薛敖按下阿宁,“我知道你担心蔺锦书,可陛下定下的皇后是蔺家旁支的嫡女,蔺锦书与项时颂的婚事定在了秋时,你不必担心。”
闻言阿宁才算是放下心来,虽与蔺锦书分隔已久,但她知道蔺锦书是誓死都不愿被深宫戒律束缚。
万幸,她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得以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