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官服的杜鹃面露焦急,见阿宁回来大喜过望,忙迎上前去,“陆姑娘。”
阿宁屈膝行礼,好奇道:“杜大人,今日陛下大婚,你怎么不在大内值守,跑我这来了?”
杜鹃无视挡在阿宁身前气势汹汹的吉祥,恭声问好:“许久不见姑娘,姑娘一切安好就好。卑职今日来是送给姑娘一件东西。”
他伸手向怀中掏去,一方绣着淡黄花朵的绣帕正安静地躺在手心。
绣帕里面包着些东西,杜鹃弯腰,双手递到阿宁面前。
吉祥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家王爷就猜到那位今日成婚也不带消停的,故而叫他守着陆姑娘。王爷真是神机妙算,这杜鹃鬼迷日眼地给陆姑娘送东西,谁还不知道他主子什么心思。
阿宁往后退了一步,“不必了,还未恭贺陛下与皇后娘娘大喜。”
杜鹃苦笑,心道陆姑娘这避之不及的模样与陛下所料的半分不差。
“姑娘不必害怕。”杜鹃执拗地递出去,“陛下只是感念当年在辽东,与王爷和姑娘情同兄妹,这只棠花簪陛下留了许多年,听辽东王说与姑娘不日成婚,这是陛下予您的贺礼。”
阿宁怔住,听杜鹃继续笑道:“这是陛下赠予自己妹妹的,王爷跟陛下已经讨要了不少厚礼,等姑娘大婚之日再送往王府。”
“多谢。”
阿宁不再避让,伸手将那布包取了过来,淡黄色的春花绽放在手心,里面凹凸不平的棱角像是久别重逢般挠着她的掌心。
“既如此。”杜鹃朝阿宁拱手拜别,“卑职先回宫了,姑娘所有事,尽管来寻我。”
吉祥朝着杜鹃离去的背影嘟囔些什么,又凑到阿宁身后苦着脸道:“陆姑娘,小主子吵着找您和王爷,属下是实在没办法了,就把她送去春风楼跟圆圆一起玩,您看这时候要不要去接回来?”
阿宁想起小丫头这几日病情好转愈发黏人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阿慕大病一场,醒来后开始管薛敖叫爹爹了,那傻子乐的跟个什么似的,走到哪都把小阿慕揣在身上,等人家一问就朗声阔谈。
“啊,对,我闺女叫薛慕宁,爱慕的慕,陆霁宁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