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普对外面的集市感兴趣,伏猜和他一起出去转悠,没一会儿买了一些猪头肉什么的,还有一些小吃带了进来,送到里面一份,随后两人在院子里支起桌子开始晒太阳聊天。
吴桀和巴闯被叫了进去给老叔公看。
堂屋里面的罗汉床上,老叔公拿出了一本泛黄的蝇头小楷手抄册子,看着南溪写在纸上的生辰八字,开始认真的算。
巴闯和吴桀没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屁股上跟长了针似的。
“小婶,我想上厕所。”吴桀找借口开溜。
“在外面那个矮墙后面,自己去。”南溪小声指了指。
“我也去。”巴闯连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跟着吴桀跑了出去。
“慢点跑,别出院子。”南溪不放心叮嘱一句。
老叔公看巴闯的庚帖时,连连点着头,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圈了几个字出来。
可是到了吴桀的时候,脸色却慢慢严肃起来,到了后面,直接不吭声。
南溪看的呼吸一紧,心脏骤跳,紧张的不行。
过了好久,老叔公才开口。
“阿闯这孩子,虽然出生的时候有一劫,好在有惊无险,这一劫闯了过去,以后都很顺遂,而且,你这个随父姓的名字也起的好,一个闯字,这孩子天生就带着几分憨莽之气,总能逢凶化吉。
但是这个大的……”
老叔公欲言又止。
“哎呀,叔公,我一回来就跑您这儿来,就是让您老人家给我吃定心丸的,您怎么还犹豫上了?胡子别薅了,本来就没几根了。”
南溪着急将老叔公捻着胡子的手拉了下来。
“都当妈的人了,还是这么皮。”老叔公叹了口气,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点了点吴桀的庚帖。
“这孩子,一生富贵无极,但也苦难不断,十九到二十一岁之间,有一场大劫,能闯过去,以后纵有拦路虎,也能斩于马下,如果闯不过去,恐怕……”